不知覺間,沈溪看了一個多時辰,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他只在早晨起床后吃過云伯兒媳婦為他準備的早飯,清湯寡水沒什么滋味,他也做好準備,下午寧可出去吃,也不再回去吃那些“懷舊”的吃食。
本來就很孤單寂寞,伙食還跟不上,越發令他想念妻兒,甚至將老娘和祖母老太太給一起懷念上了。
臨近黃昏,謝遷才唉聲嘆氣回來,沈溪將桌上的手札稍微整理一下,正要讓開位置,謝遷一抬手:“晚上還要回文淵閣,不能久留……”
沈溪見謝遷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又被皇帝罵了,但他料想,若皇帝真的生氣,大可不理會謝遷,皇帝自己還生著病,哪里有時間去跟個大臣斗氣?
“閣老很忙嗎?”沈溪問道。
“廢話,老夫身為閣臣,能不忙?”
謝遷之前還是一副將死不死的模樣,被沈溪的話一刺激,就好像狐貍的尾巴被人抓住了,沖著沈溪就是一通語速很快的訓斥,“昨日的奏本,陛下可是當著朝中諸多重臣的面大發雷霆,你讓老夫今后如何在眾同僚之前自處?如何獲得陛下和朝中大臣的信任?”
沈溪瞇了瞇眼,顧左右而言他:“閣老今日不忙?”
謝遷惱恨至極,連拳頭都握緊了,最后卻無奈地攤開,伸出根手指頭指向沈溪,怒罵道:“你小子就會抬杠,也不見你為老夫分憂解難!”
罵痛快了,謝遷一屁股坐下,沈溪微微一笑跟著坐下,一點兒都不顯生分。
謝遷將桌上的手札拿起,打量一番,不禁皺眉看向沈溪,好似在怪責沈溪隨便亂翻他的東西。但出口的話語卻不是怪責:“這些都是陳年手札,看了有何用?回頭我將這兩年的手札與你,仔細參詳,尤其是涉及西北的部分,總不能拿你那一篇止戰的奏本,就此搪塞了事!”
“閣老說的是,西北這一戰,陛下鐵了心要打,就算陛下會斟酌閣老奏本中所提到的內容,也不會輕易改變初衷。”沈溪分析道。
“知道便好,老夫問你,西北這一戰,你覺得我大明,有幾成勝算?”謝遷抬頭打量沈溪。
沈溪發覺,謝遷心里一點兒底都沒有。
弘治十三年那一場出擊,是為了還擊韃靼火篩部當年對大明朝的幾次進犯,屬于報復、立威性質,師出有名。
而弘治十六年正在籌劃的這場戰事,卻有些莫名其妙。
估摸三軍將士都很奇怪,大明邊疆這幾年風平浪靜,韃靼人好似絕跡,屯田安民的政策實施以來,九邊重鎮無論軍戶、百姓、商戶皆都富足,井然有序。
這么好的年景,居然要打仗,朝廷純屬吃飽了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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