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見這女人有些焦頭爛額,不由說道:“既是作為敵陣出使之人,有事不妨直言,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吾乃軍中主帥,不會為難你一介小女子,即便你叛國投敵,本官也不會與你計較!”
女人道:“大人可真是好氣度,還說不為難小婦人,我來到貴軍,連座椅都未有,更沒有應有的接待禮數,這就想讓我說明來意?”
張永指著女人怒罵:“你個不識好歹的毒婦,到我大明城塞里來放屁拉屎,沒讓你自己吃回去就是好的了,還想坐著拉?你怎么不想跪著拉?將你抓起來塞到那些兵士中勞軍,看你怎么活著走出大營!”
這話說得極為陰毒,連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一句“老陰陽人”能將張永刺激到這等程度,氣得渾身顫抖個不停。她本以為能保持個好氣度,但現在既說不過沈溪,又罵不過張永,心想:“怪不得明朝皇帝會派這兩個人出來,一個領兵一個監軍,簡直是絕配,老少同樣無恥!”
沈溪只是跟這女人說了兩句針鋒相對的外交辭令,就被歸為“無恥”的行列,何其冤枉?
不過他聽這意思,張永似乎永遠也罵不完,而這女人也在賭氣,眼下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將談判押后。
沈溪一抬手:“請來人到偏廳等候,召集三軍將領,之后與本官一同面見來使!”
“哼!”
女人冷哼一聲,帶著極大的火氣走出大堂。
這怒氣,讓沈溪有些看不懂,照理說這女人敢只身入土木堡,不該如此易怒,她好似故意抬杠和置氣,就是不說明來意。
如此事情倒是明了了,要么她在拖時間等候韃靼后續人馬殺來,要么就是她自己不想離開,故意把談判時間拖后。
沈溪心中稍微一盤算,如果是前者,那這女人已經做好犧牲的打算。如果是后者,那這女人另有目的,多逗留時日顯然不是流連明朝故土,希望回歸做大明子民,而是想通過她自己被明軍“扣押”這件事做文章,圖謀在韃靼人中的地位,也有想讓韃靼人以為她犧牲自己為韃靼人盡忠,激發韃靼將士的好戰心。
“氣死咱家了,氣死咱家了!”
女人暫且離開,張永余怒難消,整個人還氣呼呼地嚷嚷,簡直有要把那女人活剮的意思。
沈溪勸道:“張公公消消氣,跟一個韃靼女人斗氣,實在沒什么意思!”
“沈大人,你這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感情那賤女人罵的不是沈大人您!”沒處發泄,張永對沈溪的態度也有些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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