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溪,張苑只是想把沈溪當成利用的旗子,并未覺得沈溪能幫到他什么。
“張公公,聽到本宮的話沒有?本宮想問你,邊關到底有什么事情發生?”朱厚照催促道。
張苑斟酌了一下,謹慎回答:“回太子,邊關平安無事,暫且無事發生!”
朱厚照想了想,道:“哦,沒事啊,那就好,如果真有事可就麻煩了,不過有沈先生在,料想也出不了什么亂子,哦對了,回頭把本宮的蹴鞠修好送過來,再跟你們踢一場球,好久沒踢了,忽然有些懷念!”
……
……
夕陽西下,謝遷忙完一天公事,帶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連續在宮中值夜三宿,白天也得照常辦公,謝遷已經累得有些虛脫。原本他想回到家中,找個有床板的地方倒下來就睡,可經過書房窗前時,晃眼見到里面有個人影,下意識覺得是沈溪來了。
瞬間一個激靈,謝遷腦子沒那么昏昏沉沉了,正要打招呼,猛然想到沈溪如今人在西北,不可能在京城自己家中。
“誰在書房?”
謝遷惱火地往書房門走過去,他平日從不許家里人隨便進出他的書房。
等謝遷走進去,才知道里面的人是他兒子謝丕。
原來,徐夫人在后院與兒子絮叨家常時,說起謝遷當年多么用功,最后考中狀元云云,謝丕一時心動,想到父親的書房里找幾本書看看,或許對他參加下一屆會試有所助益。
當初謝丕經常在這里碰到沈溪,而沈溪最喜歡讀書,謝丕難免會想,大約當狀元的都喜歡看書,他自己也想中狀元,于是就來了。
“父親!”
謝丕手上拿著本書,走到門口向謝遷恭敬行禮。
謝遷老臉皺在了一起:“不是在內院備考么?這科舉一刻都不能荒怠,你莫不是想一輩子只是個舉人,或者以舉人之身入官場,一輩子碌碌無為,不能顯達于朝堂?”
謝丕被老爹喝斥,心中有些羞慚,他不是沒想過風風光光做官,只是覺得那離他太過遙遠,他的目標僅僅是考取進士,先試著當官,官大官小無所謂,重要的是能完成謝遷對他的期望。
謝丕解釋道:“父親,孩兒只是過來找幾本書回去參讀,待讀完后會送回來!”
謝遷臉色不善,此時他心中想的是,看看沈溪那孩子,再看看我這沒出息的兒子!
謝遷這樣在朝堂上圓滑世故,但在家里卻總喜歡保持絕對權威之人,因為公事繁忙對子女教育不多,但他卻秉承了一種教育理念,那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謝丕年少時挨過不少打,而且謝遷總是喜歡拿自家的孩子跟別人家進行比較,恰恰有個沈溪讓他給抓了個正著,只要謝遷同時想到謝丕和沈溪,就會馬上把謝丕歸為“不學無術”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