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罵道:“人不大,嘴倒挺伶俐,你沒去過,怎知你主子不在家?不過念在你護主心切,朕就不責罰你了,但現在你趕緊叫人通知一聲,朕這兩天都不回宮,若是你主子安排得不好,我把你們主仆一塊兒懲罰。”
墜兒這下更害怕了,擔心會被錢寧遷怒,畢竟他跟錢寧間沒有血緣關系,錢寧一直嚇唬他,若做事不周就把他閹了送進宮當太監。
墜兒非常聰明伶俐,知道自己既不能讓朱厚照太過欣賞,又不能得罪錢寧,否則他這個家里的“單傳”,就要進宮當太監,失去之前賣身養活家里人的初衷,他還想長大娶媳婦生孩子繼承香火。
墜兒道:“陛下說的是,奴婢這就找人通知主子。”說完,匆匆忙忙去了。
出門的時候,墜兒剛好跟一個人錯身而過,這個人也是墜兒平時得罪不起的存在,正是司禮監掌印劉瑾。
劉瑾得知張太后到乾清宮定婚期時曾跟皇帝朱厚照鬧出一些不愉快,怕被沈溪趁機過來說項,而讓朱厚照對沈溪進一步寵信,趕緊過來看一眼,確保沈溪無法趁虛而入,等到了豹房才知道,沈溪壓根兒就沒來過,錢寧也不見蹤跡。
朱厚照看到劉瑾,顯得很惱火:“劉公公,你為何如此遲才過來?”
劉瑾愣了愣,因司禮監事務繁忙,加上他還要監控百官,分身無暇,平時根本不會來豹房這地方,但現在朱厚照的意思,好像是在怨責他做事不周。
劉瑾無法為自己解釋,趕緊上前行禮:“陛下,老奴來遲,罪過罪過,請您責罰!”
朱厚照斜著看了劉瑾一眼,冷哼一聲:“今日真是邪門,好像什么人都不在……劉公公,你知道錢寧去做什么了?”
劉瑾對于錢寧行蹤一無所知,因平時錢寧對他恭維有加,豹房這邊他基本托付錢寧管理,當下不解地問道:“陛下,老奴不知……或許是他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朱厚照怒道:“有事也不能耽擱,今日說好為朕準備老虎和豹子廝殺,結果到現在都沒見蹤影,朕好生沒趣,你去為朕安排一下,朕要飲酒,還需美人相伴!”
劉瑾心底一陣發怵。
自從掌握朝政大權后,劉瑾已經把側重點從如何巴結朱厚照,轉移到怎么才能打理好朝政上,盡量想學一個文臣處置朝事,贏得朝野上下對自己的信賴。
就連滿足朱厚照吃喝玩樂,他也都交給下面的人,最近一直是錢寧具體經辦,現在錢寧的安排出現岔子,劉瑾這邊沒轍,趕忙道:“陛下請息怒,老奴這就去安排,陛下先到里面歇息。”
“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朱厚照罵罵咧咧自顧自去了,等皇帝走遠,劉瑾分外惱火,找了幾名當差的太監和錦衣衛過來,詳細詢問錢寧去處,卻無一人知曉。
劉瑾罵道:“不識好歹的東西,陛下這邊需要他,他竟然把陛下留在這里不管不問,實在可惡,快派人去找,若找不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掌權的劉瑾不再像以前那樣好說話,現在的他,見到下面的人便聲色俱厲,喊打喊殺,這是為了讓人都懼怕他,不敢心生忤逆。
一個閹人就算執掌權柄,也對自己充滿了不自信,尤其是劉瑾這樣本身才學不出眾的,除了重視拉攏人才外,也就是在手下人面前耀武揚威,以求讓別人對他敬畏有加,從而把控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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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天天子在跑女兒升學的事情,接下來還要去外地開三天會,只能努力保持不斷更,請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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