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聰搖頭苦笑:“沈尚書面圣,難道還要跟公公您申報不成?怕是這會兒沈尚書不是一個人面圣,為了讓他的話有說服力,定拿出證據來,而且請了幫手,或許是三法司的人,又或許是謝閣老等人,這會兒怕是已在陛下面前把事情捅出來了!”
“啊!”
劉瑾一跺腳,大喝一聲,拔足要走,卻發現有些不太對勁,轉身看著孫聰問道,“若真如此,且他拿出證據來,咱家當如何?”
孫聰顯得很果斷,道:“公公一定要表明態度,說對此全不知情,被孫秀成等人給誆騙了。”
劉瑾搖頭道:“不妥不妥,咱家之前才對陛下稟報,派去宣府調查的人已經回來了,且事情已經查證。”
孫聰急了,問道:“對公公來說,到底是車重要,還是帥更重要?”
劉瑾眉眼皺到了一起:“你的意思……是讓咱家棄車保帥,舍棄炎光?這……咱家不能做出此等事來。”
孫聰苦笑道:“若事到臨頭,恐由不得公公選擇……不過,一切還是要等公公去豹房,看過情況才知,但公公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公公自己的安危無論何時都應放在第一位。”
……
……
劉瑾得到孫聰指引,立即出府,馬不停蹄往豹房而去。
等到了豹房門口,見沒什么特殊之處,劉瑾心里安定許多:“妹夫就是喜歡危言聳聽,量那姓沈的反應不會如此之快,能在咱家離開豹房后馬上便來面圣。”
為謹慎起見,劉瑾還是準備進去查看一下,叮囑豹房的人嚴防死守,不能讓沈溪輕易面圣。
剛進大門,劉瑾連侍衛都沒來得及召來問話,便見錢寧腳步匆匆而至。
劉瑾板起臉喝問:“何事如此驚惶?”
錢寧見到劉瑾,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用焦急的語氣說道:“公公,大事不好,兵部沈尚書正在面圣。”
聽到這話,劉瑾氣急敗壞,黑著臉大聲問道:“幾時的事情?咱家早些時候剛來見過陛下,姓沈的這么快便前來面圣?而且你……居然還放他進去了?”
錢寧一臉冤屈:“公公,不是小人不阻攔,實在是阻攔不了……沈尚書態度強硬,說誰阻礙他面圣就要誅除誰,迫不得已之下,小人只能讓開道。”
“小人不知沈尚書此來究竟為何,這不……剛知道沈尚書進去,小人便急著出來找人通知公公您,小人對公公可說忠心無二……”
劉瑾根本不想聽錢寧解釋,一擺手道:“廢話不必多說,姓沈的剛進去沒多久,是嗎?”
錢寧連連點頭。
劉瑾顧不上計較錢寧為何沒把沈溪攔下來,急忙去見朱厚照,生怕沈溪做出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
劉瑾直接往朱厚照的臥房而去,一路上有些擔心,沿途侍衛向他行禮問候都被他直接喝退。
等到了后院臥房,劉瑾見到門口侍立的小擰子,問道:“陛下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