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前司禮監掌印太監蕭敬,蕭敬幾次賦閑,幾次被啟用,這正是皇室用人之道,稀罕你就用你,不稀罕你就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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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謝遷等人入宮,沈溪知情,但沒有理會,畢竟他手頭有很多公事要做。
前線戰場發生變化,韃靼人對張家口堡至宣府一線的攻擊,沒有之前那么猛烈了,概因王守仁的固守策略奏效,面臨軍功的誘惑,王守仁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冷靜,采用騷擾式的防守策略。
韃靼人進攻,王守仁便讓兵馬撤回城塞,韃靼人駐守,便派人襲擾,而且一律都是騎兵襲擾。
就算每次騷擾作用都微乎其微,但韃靼畢竟出征在外,在水土不服的情況下休息不好,就會導致上了戰場錯漏百出。
王守仁開始這種無休止的騷擾,韃靼主力也就是達延部兵馬,就算有再大能耐,也被王守仁耍得團團轉。
至于胡璉帶去宣府的兵馬,暫時沒有跟韃靼短兵相接的機會。
胡璉領兵出征后,消息雖然很多,但基本都是些日常簡報。胡璉對于情報搜集不那么擅長,沈溪看到的都是一些簡單的情況匯報,比之自己手下諜報人員調查所得,或者是王守仁發來的軍報,要簡單得多。
上午沈溪在兵部衙門整理手頭情報,下午去了軍事學堂,親自授課,講解戰陣的用處。
聽課學生大概三十人,全都是沈溪精挑細選的人才。
課沒開始,沈溪便得到消息,說是謝遷和屠勛等人已從皇宮出來,具體原因不詳,但沈溪知道這些人入宮一定沒見到朱厚照。
沈溪開始上課,沒上到一半,外面侍衛進來通稟,說是謝遷到來。
沈溪只能放下手頭的教案,讓學生們自己溫習功課,然后親自出去迎接。
謝遷忙碌大半天,整個人都顯得很疲乏,站在那兒無精打采。
“閣老這是……”
沈溪剛出言問詢,便被謝遷抬手打斷。
謝遷沒好氣地道:“從早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進去說話……對了,你這邊不是很忙吧?”
就算再忙,沈溪也不能說,畢竟這是當朝首輔來見,沈溪剛把謝遷迎進偏院,外面又有侍衛來報,說是禮部尚書周經來訪。
謝遷皺眉:“他來作何?之厚,是你約他來的?”
沈溪無可奈何地道:“還以為是謝閣老跟周尚書相約而至,未曾想……閣老也不知周尚書為何到來?”
謝遷擺擺手:“算了算了,既然周老頭來了,你親自出去迎接吧,大家聚聚,正好說說今日之事……哦對了,安排下去,再有別人前來莫說不準進門,就算是通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