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甩袖,“朕現在就想把鐘家人找回來,朕要問個清楚,朕不相信鐘夫人和鐘家人都已知道朕的身份,他們必然有什么苦衷才會如此,朕在這件事上沒有做錯!”
小擰子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怎會做錯事?”
朱厚照生氣地道:“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會做錯事,歷史上這種例子不是比比皆是?只是朕不知自己有沒有做錯事,你先搞清楚主次關系……朕現在命令你出去等候消息,朕就不信了,那么多人去找,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
……
入夜之后,宮內不是很太平。
很多人進進出出,主要是劉瑾、張苑和錢寧派回傳遞消息的人。
壽寧侯府內,張鶴齡才剛得到消息,知道鐘夫人一家成功逃走,這讓張鶴齡非常得意,因為這意味著錢寧將無法掌控錦衣衛,而他跟劉瑾關于權力的第一輪較量,看起來是他得勝了。
“大哥,這件事張苑做得不錯,這老小子一看就有些頭腦……你說他是怎么把人送出城去的?”
張延齡在旁坐著,也顯得洋洋得意,仿佛打了一場勝仗。
張鶴齡道:“之前只是吩咐他辦事,具體是怎么操作的,他沒回稟!”
張延齡冷笑道:“這老小子真有造化,本以為他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混混,沒想到居然是姓沈的小子的親伯父,這件事說出來恐怕都沒人信,咱們可是一早就將他送進宮去,那時姓沈的小子還沒到京城來參加科舉呢!”
“誰知道會是這樣?”張鶴齡道,“或許是沈家的祖墳風水好吧!”
張延齡哈哈大笑:“是我們張家的祖墳冒青煙吧?張苑已當了閹人,根本算不上為祖上爭光,而姓沈的小子也就現在得意,將來指不定會有怎樣下場,沈家這祖墳算是廢了,或許是狀元冢呢!”
張鶴齡聽到這話,沒發表評論,皺眉想事情。
“大哥,這件事看來已經結束了,我就不信劉瑾和錢寧能把逃走的人給找回來,你該找機會把張苑叫來問問,到底是怎么把人送走的。或者,讓他告訴我們,姓沈那小子是如何做到的,我等務必控制他二人把柄才可,如此將來也可要挾他們,不怕他們不就范!”張延齡道。
張鶴齡嘆道:“現在張苑還在外面幫陛下找尋鐘夫人,要叫他來問話也不是現在,而且我們要表現出這件事跟我們無關的樣子,你回去后切莫跟人提及此事,尤其不要到外面亂說……這兩天先安份一些,日子過檢點些,等這幾天風頭過了再說!”
張延齡笑呵呵道:“大哥憑白無故擔心,誰會覺得這件事跟我們有關?我行我素即可,如此旁人才不會懷疑……大哥,你把心安回肚子里吧!”
“唉!”
張鶴齡一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最后幽幽一嘆,“就怕一些事,沒你想得那么簡單,或許這會兒早就有人盯上咱兄弟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