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苑和張永聽到沈溪的分析后,都覺得很有道理,但心里依然有所懷疑。
張永道:“沈大人,這些話既然不是陛下親口跟您說的,那就是出自您的揣測……之前陛下可有言在先,在司禮監掌印人選上,并未提及戴公公!”
沈溪打量二人,問道:“你們是在懷疑本官嗎?”
“不敢。”
張永道,“做事都講究有理有據,明日陛下就要舉行午朝,那時司禮監掌印人選十有**就會出爐,而之前陛下可未曾放出任何風聲說要讓戴公公上位,朝中文武大臣不會提出意見?”
沈溪笑道:“那二位是認定,宮里這么多太監中,那些文臣更屬意您二位,而非戴公公?”
“這……”
張永隨即皺眉思索,論頭腦和政治遠見,他比張苑要強很多。
張苑不明就里:“朝中那些大臣,跟戴公公的關系也未必有多好,沈尚書如此說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吧?”
沈溪道:“戴公公乃是四朝元老,連曾經的司禮監掌印蕭敬蕭公公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先帝便對他信任有加,且戴公公跟劉少傅和謝閣老等人關系很好,二位覺得,論聲望和資歷,可能超過戴公公?”
“但是在能力方面……”
張苑還想為自己辯解,以為人處世的能力還有跟朱厚照親疏而論,張苑自以為比戴義強太多。
張永就不說話了,顯然他在這方面更有見識,心想:“怪不得之前謝于喬對我態度冷漠,原來他早就想舉薦戴義為司禮監太監,戴義昏聵無能,人云亦云,他若上位等于說司禮監將把權力拱手讓給內閣……唉!我怎么之前就沒想明白這點,還要沈之厚提點?就是陛下所說那兩個人選,讓我思維陷入了誤區!”
沈溪道:“二位如果不想聯合的話,等于說把司禮監掌印之位拱手讓人,今日見本官也就沒有絲毫意義。”
“二位請便,本官抱恙在身,只能先回去休息!”
說完,沈溪果真起身便走,張永趕緊上前勸阻:“沈大人留步。”
沈溪停下腳步,打量張永:“閣下有話要說?”
張永先看了張苑一眼,一咬牙道:“我與張公公在宮里本就同氣連枝,既然都到沈大人的府上來求助,想來想法也基本相同,無論最后誰來當司禮監掌印,總歸不能讓戴公公白白撿了便宜去。”
張苑皺眉問道:“你想怎么著?”
張永搖了搖頭:“該怎么著不由你我二人決定,不妨先聽聽沈大人說什么……既然我們都以沈大人馬首是瞻,那關于這件事就完全聽從沈大人安排,你可贊同?”
張苑本不愿跟張永合作,但轉念一想,自己跟沈溪是什么關系?最后有了成果豈能把勝利果實分享給你?
張苑笑了笑道:“咱家正有此意……沈尚書,咱二人答應跟你合作,你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