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沒有強求胡璉回答,道:“既然要幫謝閣老到陛下跟前說及吏部人事安排,那就干脆把閹黨案一并奏稟,這兩天我可能會忙碌些,至于兵部那邊的公文,還得勞煩重器兄你來處理。”
“是。”
胡璉不敢與沈溪平輩相交,一直用下屬的態度對待。
沈溪一擺手,示意胡璉落座。
胡璉看看窗外,搖頭道:“時候不早,在下得回去了,有事的話明日再來拜訪。”
“這么著急便要走?”
沈溪跟著看向窗外,點了點頭,“也是,不想光陰如箭,轉眼已是黃昏時分,這樣吧,這兩日你不必過來,除非是兵部那邊有緊急軍務……基本上后天我便可以將閹黨案審驗完畢,屆時就可以回兵部了……養病好些日子,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胡璉心想:“莫非是謝中堂讓何尚書傳話請求幫忙,讓沈尚書看到了和解的希望,不需要再稱病避開朝中事務?”
胡璉行禮后,跟沈溪稍微寒暄便離開沈家門。
待胡璉走后,沈溪反倒不著急去整理閹黨案的卷宗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把閹黨案的基調定了下來,只是裝出一副認真辦案的模樣。
今天他不想再過問朝事,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晚上尹文就會送入房中。
……
……
尹文自打進京,身份就已確定,會成為沈溪的妾侍。
只是那時不知她是進門在陸曦兒前,還是之后,或者沈溪讓她二人一起進門,不分大小。
因惠娘的關系,沈溪沒有迎娶陸曦兒過門的打算,這使得尹文得以先一步確定身份,對于這樣一個自小便被呵護得很好,把沈家當作一切的女孩子來說,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尹文喜歡的人始終是沈溪,一直沒有變過,這次進門,她心情倒也平靜,畢竟進入沈家她就知道成為沈溪妾侍是遲早的事情。
“簡單應付一下就是,不必多禮!”
謝韻兒作為婚事見證人,跟沈溪一起喝尹文敬獻的茶水。
在沈家這個大家庭,謝韻兒是主母,身份尊貴,在這時代只有得到主母祝福妾侍才有地位可言。
尹文老早就把謝韻兒當作姐姐抑或母親看待,所以她對謝韻兒沒有任何抵觸情緒,敬茶的時候,自然而然跪下,以示謙卑。
“不必如此,小文,你不是奴婢,不用下跪。”謝韻兒趕緊離座攙扶。
尹文瞪大眼睛,看了看一臉誠懇的謝韻兒,又用請示的目光望向沈溪。
沈溪作為一家之主,此時就坐在謝韻兒旁邊,等候尹文敬茶,雖然從心底里他也覺得這對尹文不是很公平,但這時代的規矩便是如此,他只能順應形勢,沒想過做太多改變。
平時對尹文多尊重和疼惜些,便是最好的回報。
沈溪笑道:“這是小文的心意,你當姐姐的沒必要拒絕。”
謝韻兒這才坐下來,接過尹文敬上的茶水,飲下后笑盈盈地從懷里拿出一個紅封,塞到尹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