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衿眼前一亮:“老爺,這可是賺錢的好買賣,誰得到特許經營權,誰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以前好處都被贓官拿去了。”
沈溪道:“接下來我會遭到很多抵制的聲音,一幫既得利益者將會從方方面面攻擊我,對此我不會介意,就怕商賈的信心會動搖。”
惠娘搖搖頭:“老爺,你這又何必呢?”
沈溪笑道:“我也是在為自己爭取利益,如此你們姐妹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這次我希望能得到更多商賈支持,江南一代的商賈都知道我的為人,之前幾年,東南和西南商賈足跡遍布全國,若是他們能支持我的話,事情會順利很多。”
惠娘看了李衿一眼,二女都齊齊點頭。
因為沈溪在東南和西南推行改革,之后的繼任者都不愿意開罪沈溪這個皇帝跟前的大紅人,即便劉瑾最囂張時也沒有擅自更改沈溪的施政方針,如此一來地方工商業進步神速,南方商賈已成為大明最富有朝氣和活力的經濟群體。
沈溪道:“有時間,我想跟江南商賈見見,他們對我知根知底,衿兒,你安排人聯絡一下。”
“好的。”
李衿沒有絲毫遲疑便答應下來,這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惠娘則有些擔心:“老爺做的這一切,是在跟朝臣,還有地方士紳作對。大明的輿論,就掌握在士紳手里,難道老爺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沈溪哈哈一笑:“我管他人對我意見如何?我能做的,是對百姓負責,對你們負責。工商稅改革,只是我眾多改革計劃中的一環,若將來有機會,我會推行更多改革,要不了多久,百姓的生活就能上升幾個檔次!”
“希望如此吧。”
惠娘輕嘆一聲,對沈溪所說的事情并不看好。
但出于感情的羈絆,她只能無條件進行支持。
……
……
入夜,京城壽寧侯府。
建昌侯張延齡喝得醉醺醺,一步一蹣跚進入正堂,此時壽寧侯張鶴齡正在跟幾名心腹將領議事,見到弟弟進來,張鶴齡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大哥,不用管我,你們繼續說。”
張延齡大大咧咧往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去,誰想“咔嚓”一聲,椅子腿應聲而折,竟然承受不住重量,直接垮塌,把張延齡摔了個仰八叉。
張延齡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著惱地重重地踢了木椅殘骸一腳,誰知拇指正好撞到檀木制成的梁,痛得他抱腿跳了起來。
張鶴齡不想讓手下看到弟弟的狼狽樣,一擺手:“事情就談到這里,你們退下吧!”
在場的人,基本都是京營的兵頭,聞言后行禮退下。
等人走光,張鶴齡用惱火的口吻喝斥:“都說了今日要商議京師戍衛大事,你居然跑去喝酒,派了那么多人找你都不得,你這是把我的吩咐當作耳邊風啊?”
“嘿嘿。”
張延齡找了個看起來結實的凳子坐下,隨后拿起面前茶幾上下人剛送上的香茗呷了口,扁扁嘴道,“大哥何必動怒?小弟不過是出去喝幾杯水酒,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大哥在,什么麻煩都能解決,幾時需要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