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指望委以重任,沈溪心想:“本來想試試你的本事,現在看來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就怕到時候你的失常發揮給三軍帶來負面影響。”
沈溪道:“這次出兵南下時間不會很長,但最遲明后天就會出發,大概兩三個月回來,因為開春后本官就要著手準備出征草原。”
馬昂一聽更為振奮,之前回避之色消失不見,握緊拳頭道:“若能追隨陛下和大人,成就平定草原的千秋偉業,卑職定竭盡所能。”
沈溪搖了搖頭:“光嘴上說沒用,本官更注重實際能力……如果這次你在平地方亂事上能立功,本官可以保證提拔和重用你,若是你發揮不佳,甚至臨陣脫逃,到時候可能你就要以士卒之身前往草原!”
本來沈溪想重用馬昂,讓這個在歷史上有諸多污點的人,可以在自己手下發揮不一樣的作用,一洗恥辱。
但在深聊后,沈溪發現馬昂沒有能力不說,還貪生怕死,如此一來沈溪不太想幫他,只是簡單敷衍了事。
因為就算是荊越和胡嵩躍這些人,也沒聽說要去平個響馬就會緊張和害怕得主動退縮。
不過沈溪仔細回想了下,好像自己提拔起來的這些人,自信心都不是天生就有,而是他賜予的。
只要每場戰事都獲勝,自然而然就會樹立起自信,而本身大明對外戰績一塌糊涂,西北前線一直都是以防守為主,難怪這班將領如此不堪了。
沈溪沒有多跟馬昂說什么,他本打算讓馬昂進軍事學堂進修幾天,如今主動打消了這個念頭,先讓馬昂跟著胡璉去山東和河南一帶歷練一番,檢驗一下心性和水平,再說其他的事情。
一個時辰后,沈溪回到府宅,當日前來拜訪的人員名單已呈遞過來。
沈溪養傷這段時間,前來探望的人多若過江之鯽,皇帝來過,六部尚書除了禮部尚書白鉞因身體不佳沒來過外,其余都來過,另外朝中但凡跟他有點兒關系的,也都前來拜訪,更遑論那些受過他恩惠的閹黨成員了。
朱起道:“老爺,之前御馬監張公公前來拜訪,聽說你不在便沒有進屋,說是之后還會再來。”
沈溪微微點頭,道:“若他再來,可以請到我書房……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朱起口中的“張公公”,是剛調任御馬監擔任掌印太監同時皇帝特別下旨提督東廠的張永。
在張苑調任司禮監后,按照司禮監掌印不能兼任御馬監掌印的原則,之前司禮監掌印有力競爭者的張永也就順理成章成為御馬監掌印。
沈溪明白,此時的張永很郁悶,之前沈溪曾給張永傳達過朱厚照想以戴義為司禮監掌印,但最后的結果卻是在張苑和張永間做出選拔,最終以張苑獲勝告終。
沈溪也想見見張永,看看他想說什么。
一直到入夜時分,張永才姍姍來遲。
對張永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太監來說,在京城擁有自己的府院并不是難事,而且晚上一般都不會留在皇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