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后沒有顧忌在場的太監和宮女,繼續道:“希望此番他能輔佐陛下成就千古明君,不要鬧出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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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的確喝下那杯酒,即便知道可能有問題,但不得不喝。
高鳳在那兒直勾勾看著,沈溪本來可以往懷里或者袖子里倒,不過想到有可能是張太后的試探,便不敢這么做。
回去的路上,沈溪沒有感到身體有何不適,心想:“真應了那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張太后此舉誰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或者在她看來,我死了,她兒子就徹底安全,所以寧可讓我去死,但又下不了狠手吧!”
沈溪不敢怠慢,出宮后徑直回府,到家直接把謝韻兒叫來為自己診脈。
謝韻兒好奇地問道:“相公一切正常,為何要突然診脈呢?難道相公準備再次稱病不出?”
沈溪道:“只要沒事就好,我是怕自己中毒……現在朝中許多人都想置我于死地……”
謝韻兒滿臉震驚之色:“相公,您可莫要嚇唬妾身,這……誰要下毒害相公?”
沈溪苦笑一下,“想我死的人太多了,韃靼人想我死,貪生怕死不想上戰場的人詛咒我死,朝中那些曾得罪過的人想我死……太多太多了,就連皇室中人,也都看我不順眼。”
謝韻兒道:“相公擔憂過甚了吧?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針對相公?”
沈溪道:“之前有人試圖刺殺我,無法如愿的話下一步可能會采用一些非常規手段,有時候要讓一個人徹底消失,并不是非要動刀動槍,只要稍微用心布局,就能達成目的。”
謝韻兒搖搖頭:“相公莫說了,妾身只想安安穩穩當個閨中婦人……過兩天相公就要領兵出征,相信在軍中,應該無人能威脅到相公的安全吧?”
沈溪笑了笑,把謝韻兒攬入懷中。
只有跟老婆孩子一起的時候,他才感到安心。
稍微溫存,沈溪問起家里的情況。
謝韻兒道:“之前大房那邊曾為難爹娘,要家里給大郎安排差事,似乎是想把人安排到軍中,建功立業。”
沈溪皺眉:“大伯和大伯母想讓大哥從軍?這怎么可能?他們一向把兒子看得無比金貴,甘心讓大哥忍受軍旅之苦?”
謝韻兒搖頭:“妾身只是聽娘轉述,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并不知曉。不過以妾身想來,大房只是想把人安排在相公身邊聽用,他們覺得相公不會讓大郎在前沖鋒陷陣,安全方面有保證,輕輕松松就可掙得一份功勞。”
沈溪生氣地道:“胡鬧,這次我會親臨一線,連自身安全都不敢保證,還能顧得了別人?讓大房的人死心吧,最多安排大哥到京城衙門當差,自個兒的前程自個兒掙,別老想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