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汗!”
圖魯博羅特恭敬行禮。
巴圖蒙克擺擺手:“下去吧,天明后便帶人馬自上游過河,為父累了,要休息。希望明天這一戰,可以順利完成!”
……
……
圖魯博羅特并不覺得父親做的這個決定是為他好,反而認為是因為自己領兵落敗有罪而被父親發配到無關緊要的崗位上,至于過河去阻擋明朝派出的援軍,在他看來完全沒那必要。
明軍為了城塞安全,根本就沒有派援軍的打算,而且以圖魯博羅特預料,沈溪這路人馬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援軍。
“沈溪實在太強了!”
圖魯博羅特回到自己的營帳后,心中一片懊惱,用熱水清洗臉上和手上的血跡,然后脫下鎧甲,用抹布擦拭上面的血污……周身只有臉上的血是他頭盔脫落時擦傷所致,其余的血都來自于他人,此前尸山血海的場景讓他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就在圖魯博羅特準備休息時,突然門口傳來侍衛的聲音:“昭使,請回吧,大王子不會接見你!”
“她來這兒做什么?”
圖魯博羅特趕緊把鎧甲重新穿上,心中認定阿武祿來者不善……這個女人對自己懷有刻骨的仇恨,正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擋了她兒子登臨汗位的路。
阿武祿的聲音傳來:“我有事要見大王子,難道需要跟你們解釋不成?大王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會連個女人都沒膽子見吧?”
圖魯博羅特聽到這聲音,心中非常厭惡,但還是來到門口,掀開簾子,但見阿武祿被幾名侍衛圍著,身無寸鐵,卻倔強地昂著頭,好像是這個營地的主人般高傲。
“讓她過來吧!”
圖魯博羅特走了出去,出言吩咐。
阿武祿這才被放行,來到圖魯博羅特面前,居然沒有打招呼,便直接進入帳內,侍衛想進去把她拽出來,卻被圖魯博羅特伸手阻攔。
“一個女人,還威脅不到我的安全!”
隨即圖魯博羅特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刀鞘,覺得隨時都可以拔刀自衛,這才放心地走進營帳內。
阿武祿進到里面,在羊脂燈發出的微弱光芒照耀下,四下打量一番,這才轉過身來,沖著圖魯博羅特道:“你身為大王子,草原未來的主人,居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儉樸,看來你沒得到大汗的完全信任啊!”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