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會派出一路人馬殿后……這件事要好好考慮一下,讓誰來負責,而新的汗部大會在哪里舉行,以后汗庭設在哪里,都需要思量清楚!”沈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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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仍舊沒打算回師關內,他的行軍動向成為中原各方關注的重點。
自榆溪河一戰后,很快半個月過去,在此期間九邊各軍鎮能得到沈溪的消息少之又少,甚至連互換消息都做不到,至于朱厚照在張家口堡則是催促日緊,戴義、高鳳和李興等人為了能上位,派人到處打探情報,皇帝給九邊地方施加的壓力逐漸增大。
七月十二,小擰子先去見過麗妃,在麗妃處沒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又去見過李興。
因為小擰子表明自己不會角逐司禮監掌印太監,而他又很受正德皇帝寵信,使得李興把自己上位的希望全部寄托到小擰子身上。
李興在過去一段時間,不但給小擰子送了厚禮,還幫忙找來好吃好玩的東西,連女人也頻頻往別院送去,小擰子轉身把這些資源交給麗妃,哄朱厚照開心……李興為了能上位,一直在努力。
私宅里,李興早早過來等候。
雖然李興也是隨軍的監軍太監,但他不是司禮監太監,沒資格接觸各地發來的奏疏,也沒辦法進入別院,戰事停頓后,李興的處境很尷尬,他留在張家口堡的唯一目的,就是巴結小擰子以獲取上位的機會。
“……這么多日子了,還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光知道沈大人在草原上有何用?這種話,你可以說,難道旁人不能說?”
小擰子沒有從李興這里得到有價值的情報后,非常生氣,臉色黑得仿佛要滴出墨汁來,這也跟現在他必須要維持高高在上的地位有關。
李興雖然沒入司禮監,但到底也是宮中少有的管事太監,年歲比之小擰子大兩輪,但李興在小擰子面前卻保持低聲下氣,根本不敢有任何抵觸。
“擰公公,小的調查過,不過九邊各處都是張公公的人,在張公公落罪后,地方官員和軍將都在等朝廷任命新的司禮監掌印,否則不敢隨便表達親近的意思,就算真有情況也會藏著掖著,小的倒是認識一些人,但他們都不敢隨便報消息!”
李興臉色為難,好像這件事他已盡力,只是因為手上權力不夠才沒有完成小擰子交托的任務。
小擰子瞥了李興一眼:“怎么,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還想直接當上司禮監掌印?你以為這件事是咱家一句話能決定的?也不想想現在陛下關注的重點在哪兒!一連多日都沒沈大人的消息,怕是下一步張永、馬永成等老資歷且立下大功的大太監回來,還不知道掌印之位歸誰,你以為自己有本事跟他們斗?”
李興本來想給小擰子施加一定的壓力,他的年歲在那兒擺著,想欺負一下小擰子這樣的新人。
你先幫我坐上司禮監掌印的位子,我再幫你做事,各取所需。
但顯然小擰子不會跟他有任何轉圜余地,厲聲喝道:“再給你一天時間,到明日你再沒有更多有價值的消息,別怪咱家屬意于他人!李公公,這會兒是比拼能力的時候,你若沒本事,司禮監掌印的位子只能交給他人,咱家也不是說非要跟你合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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