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標,就是要當一個讓皇帝滿意且愿意托付大權的文臣,只要在確保朝局大體穩定的情況下,我可以什么事情都聽他的。”
八月十三,沈溪距離張家口堡只剩下不到二百里路程,按照既定行程,這段路大概要走兩到三天,但現在沈溪卻決定緊趕一段路,在未來兩天時間內把這段路走完。
第三天下午正好趕上慶典,朱厚照有面子,他這個出征主帥也算是對皇帝有了個交待。
如此一來,計劃回到張家口的時間就定在了八月十五下午,那天正好是中秋節,這個節日沈溪自己并不太看重,出征在外是否有節慶意義不大,不過對于普通將士來說卻是件好事,在佳節這天回到關塞內,可以徹底把心放回肚子里,如此方方面面都可以滿意。
當晚,三軍扎營后,沈溪升帳議事時把這消息告知軍中將士。
雖然未來兩天路程會很趕,但看中軍大帳內諸多將領的意見,他們對此非常滿意,為了能在中秋節當天回去,就算暫時吃點兒苦頭也愿意。
“沈大人,咱回到張家口后,當天有慶典是吧?那天朝廷是否會把犒賞發下來?”一名中層將領目光熱切地問道。
人是荊越的,因為荊越要留守第一線,所以只能讓下屬來參加這次升帳議事。
胡嵩躍罵道:“既然人都回了關內,朝廷還能不發犒賞嗎?早晚的事情,何必急于一時?”
沈溪道:“哪天發犒賞,不是我能決定的,一切得看陛下的意思,不過這次回去我們至少能去面圣,諸位的功勞,我會親自奏稟陛下,至于請求犒賞之事,我也會當面跟陛下提及。”
雖然沈溪沒做出承諾,但他的話,還是讓在場將領非常振奮。
取得功勞,那是一種快意,但大明軍將都是職業軍人,一輩子都是軍戶,打仗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升官發財,獲取爵位,否則在戰場上拼死搏殺也就沒了意義。
沒有人是只會白白付出的圣人。
胡嵩躍樂呵呵地說道:“能去面圣,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別的都可以不在乎……哈哈。”
……
……
當天晚上,沈溪留圖魯勒圖在他的寢帳過夜。
床笫間沈溪仔細觀察圖魯勒圖的反應,就算這女人再堅強,平時又對他表現得如何不屑,但在私下相處時,依然會對他產生那種對強者的頂禮膜拜,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一種征服者的快感。
沈溪心想:“若是中原女子,她身上這種情緒必然會被人當作精神不正常,但或許正因為是草原人,她才會有這種既恨敵人,又甘心被強者征服的復雜情感。這本身就是草原兒女感情的基本常態。”
“再有兩天,就要到大明關塞了。”
春風數度,當一切都結束后,沈溪起身穿衣,隨口對圖魯勒圖說道。
沈溪雖然把圖魯勒圖看作是業已征服的女人,但他不會留圖魯勒圖在自己寢帳過夜,這種關系對他來說相當危險,說白了他是覆滅達延部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圖魯勒圖的仇人。
熟睡時留一個仇人在身邊,就算沈溪對自己再自信,也不會做這么愚蠢之事。
圖魯勒圖望著沈溪:“你說這個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讓我戴上枷鎖,從你的營帳離開后,就此失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