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在張家口堡住下后,才知道要見皇帝一面實在太難了。
朱厚照連大臣都一概不見,更別說他這個監軍太監。
本身朱厚照就從來沒有考慮過讓張永來當司禮監掌印,也沒打算張永幫他做什么事,此時朱厚照正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中,縱情聲色,近來他還多了一個酒友,不是錢寧或者司馬真人這些熟人,而是江彬。
江彬最初幾天惴惴不安,怕眼前受皇帝寵幸只是鏡花水月一場,但隨著朱厚照恢復吃喝玩樂的狀態,江彬便找到諂媚的機會,現在他終于不需要通過小擰子或麗妃給皇帝進獻好吃好玩的東西,可以親自舉薦和推送,最后的結果就是他跟朱厚照玩在了一起,朱厚照也從他身上體會到一種新奇的感受。
“……陛下,這江南的女人,跟江北女人有極大的不同,都說這江南女人講究的是鐘靈毓秀,小巧可人,但其實并不是如此,江南女子的身材雖然未必最好,但那種搖風擺柳的風姿絕對是獨樹一幟,看到就給人一種莫大的享受……”
江彬終于找到適合自己發揮特長的舞臺,以前他覺得吃酒找女人很不正經,浪費銀子,不務正業。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奉旨泡妞,而且一邊泡妞一邊給皇帝講解其中的訣竅,他在風月場上的諸多見聞,讓朱厚照感覺很新奇,再加上此前江彬表現出來的勇敢和忠心,讓朱厚照對江彬更加高看一眼。
“哦,那北方女子呢?”朱厚照饒有興致地問道。
此時二人位于行在后院的花廳中,相對坐于圓桌前,一旁有女子跳舞,這些鶯鶯燕燕的美女根本吸引不了朱厚照的注意力,反倒是江彬說的東西讓他覺得更為新奇。
江彬笑道:“這江北女人,身高體壯,力氣很大,平時多做農活,尤其是胡人的女子,天生就要做重活,所以許多時候沒力氣根本制服不了。”
“哈哈!有趣,有趣!”
朱厚照以前雖體會過對女人用強的感受,但那畢竟不是什么正途,甚至招惹過麻煩,讓他心有余悸。
而江彬生活的層次跟他完全不同,因江彬有過跟胡人做買賣的經歷,使其說到北方女子,甚至是胡人女子的時候,頭頭是道。
朱厚照問道:“那你碰過幾個胡人女子?跟朕說說。”
江彬有些遲疑:“陛下,小人怕說這些,臟了您的耳朵,所以……”
“怕什么!”
朱厚照灑脫地一揮手,儼然如同以前跟蘇通和鄭謙等人喝酒時的模樣,他在風月場上從來不會擺架子,非常喜歡這種跟人平輩論交的感覺,“是朕讓你說的,但說無妨!”
江彬這才鼓起勇氣:“小人碰過的胡人女子不少,但基本沒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不過有一年有胡人到邊塞來做買賣,恰好被小人帶領的兵馬截獲,他們那個掌柜的女人長得很有味道,當時看得小人眼睛都直了。”
“這個胡人掌柜說話辦事也很有一套,到了衛所,當即跟小人說,愿意用五十個美女換取他們的太平。”
朱厚照好似聽故事一般,問道:“后來怎么樣了?那掌柜的女人夠勁兒的話,你應該當場拿下才對吧?”
江彬本來不敢說這些齷蹉事,但喝了幾杯酒有點兒上頭,見朱厚照瞪著一雙小眼睛期待地看著自己,發現原來皇帝對這種八卦消息很感興趣,他一時間左右為難,不知是否該把話題持續下去。
“怎么不說了?”朱厚照皺眉道。
江彬道:“陛下,其實小人當時沒把那胡人掌柜的女人怎樣,因為當時畢竟公職在身。”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