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笑了笑,道:“若是你擰公公能幫上陛下的話,就沒那錢寧和江彬什么事了,這些奸佞小人既不是太監,不入宮辦事,卻能得到陛下賞識,只能說他們造化高,若是咱能將他們壓下去的話,以后還是咱們這些宮里人說了算。”
“張公公的意思是……?”
小擰子有些迷惑,怎么這位張公公還有如此野心?
張永直接道:“擰公公,有些話直說了吧,現如今陛下身邊最重要的位子,便是司禮監掌印,陛下沒定下來,這不張苑那邊也算是平安無事,以咱家料想,陛下大概率會調遣張苑回來,這不是咱們想看到的結果……誰人比你擰公公更合適這位子?”
小擰子聽到后皺眉道:“張公公,這都什么時候了,說這些合適嗎?”
張永道:“正是這時候,說這個才合適,若是司禮監掌印定下來,是否有資格覲見陛下?咱現在要身份沒身份,要話語權沒話語權,最后還是借助沈大人的威信辦事,若咱更進一步,沈大人是否有資格隨意差遣?”
小擰子面色遲疑,覺得張永言之有理,卻不敢接茬。
張永繼續道:“以咱家所知,之前擰公公跟麗妃有過合作,是吧?擰公公想推李興出來?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在京城的勢力不小,以前興建皇陵時他便貪贓枉法,不知道撈了多少銀子,若扶他上位,恐怕轉眼就會將擰公公踢開!”
小擰子望著張永:“所以張公公的意思呢?”
張永笑道:“若是擰公公肯幫咱家一把呢?咱們合作,你看現在咱倆在外,攜手辦事,這也算是緣分,咱們很多事都可以做到互補。沈大人的態度,咱家試探過,他不想管這些事,不過他愿意給咱提供在陛下跟前表現的機會,眼前不就是絕好的時機?”
小擰子臉色遲疑,相比于之前用李興,現在他不愿意輕易相信張永,問題就在于張永的資歷和勢力都要明顯高過李興。
張永的地位非常高,作為直接競爭對手,他不相信張永會誠心實意跟自己合作。
張永道:“怎么,擰公公您有所懷疑?咱家其實一心想幫沈大人做事,但問題是沈大人現在的處境極為艱難,朝中上下都拿有色眼光看他,都怕他效仿趙匡胤來個黃袍加身。陛下出游本來跟他沒多大關系,結果卻成了眾矢之的,連派人勸陛下回去,他都要遮遮掩掩,不敢隨便做決定!”
小擰子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張永是否可信,當然也不會拒絕,在他看來,李興確實不可信,需要換一個合作對象。
張永繼續挑唆:“其實陛下是否回京,對你和咱家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守在陛下身邊,陛下有需要的時候咱能挺身而出便可,就算陛下不待見,咱也可以暗地里幫陛下做事。”
小擰子急道:“張公公,你難道忘了咱們出來的使命了嗎?”
張永道:“陛下只要安全無恙,他走到哪里咱跟到哪里,一切問題都可迎刃而解,現在有人敢造反嗎?朝中有沈之厚坐鎮,雖然很多人怕他犯上作亂,但以你對沈之厚的了解,他會這么做?他可是陛下的倚靠,只要有他在,陛下出來只要顧著自己安全就行,朝廷的事情完全不用擔心!”
小擰子驚訝道:“張公公,你這話……有些造次了吧?”
張永嘆道:“正是因為咱家將擰公公當作自己人,才會直言不諱。想沈大人在居庸關進退維谷,咱出來其實是一次難得的機遇,可以讓陛下知道咱做事的能力。之前不是說回京城后通過比試決定司禮監掌印的位子?現在看來不必回京,通過在外邊的良好表現,陛下就可以把事情定下來,相信除了擰公公您,就是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