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擰子輕哼一聲:“張公公最好有自知之明。”
雖然小擰子的態度有些惡劣,缺少對一個即將上位的司禮監掌印應有的尊重,張永的脾氣不好,但此時他也只能盡量隱忍,免得跟小擰子起沖突而影響前途。
張永又看著沈溪:“沈大人,現在朝中對您的攻訐很多,您回朝后可要做好應對準備。這些事,不需要咱家相助吧?”
沈溪笑著搖搖頭,小擰子板著臉道:“咱們助你當上司禮監掌印,就是為了聽你說風涼話的?”
張永回道:“咱家不過是在司禮監中做點差事,至于那些文武大臣做何,咱家無法干涉。沈大人成為眾矢之的,那是他能力無人能及,加上功高震主,很多人不自覺將沈大人當作潛在的敵人,未來或許會在暗中攻擊,咱家能幫的盡量幫,不過涉及文官間的恩怨,誰敢隨便出手?若是幫得不好,或許會被沈大人怨責。”
說話間,張永打量沈溪,目光中另有所指。
而小擰子卻大概聽明白了張永的意思。
文官集團內部的矛盾,不是外人可以隨便出手的,就好像沈溪跟謝遷間有了矛盾,讓外人怎么幫?幫的不好,或許會為沈溪記恨,不如讓沈溪自行解決矛盾。
小擰子嘟囔道:“其實張公公就是不想攬事上身,這還沒怎么著,就開始推搪起來。”
沈溪道:“誰跟本官有矛盾,不需要你張公公出手,若有需要的話,本官自會親自提及。”
“那就好,那就好。”
張永笑著應下了,心里卻在琢磨:“這沈之厚跟文官集團的矛盾,不正是他扶我上位的根本原因嗎?若我無需幫他打壓同僚,那我這個司禮監掌印必會坐得穩如泰山,逐漸我也不需要聽他的,可以自行決定朝中大事。”
小擰子往窗外看了一眼,站起來道:“陛下就要出發了,咱家該回去伺候陛下……張公公,咱們該走了吧?少打擾沈大人,或許沈大人還有什么事未完成。”
張永笑道:“那是那是,這地方將官也不知怎么回事,知道咱們在此,也不勤接勤送?呵呵,沈大人這樣的大人物,他們一輩子能見幾回?只能說這些人不會辦事……擰公公,咱們回去后多相處,趁著路上這段時光好好商議?”
小擰子對沈溪行禮:“沈大人請留步,小人跟張公公去了。”
……
……
張永跟小擰子明顯各懷心思,不過在定下誰來當司禮監掌印,其實算是讓人解了心頭一個很大的困擾,至少未來一段時間不需要再思索幫誰和由誰來幫的問題。
小擰子這邊剛走,一直躲在隔壁房內等候的云柳出來,云柳此時一身男裝,作為沈溪身親隨出現。
“大人,看來這兩位還是不可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