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臘月十五。
建昌侯府,張延齡這幾天都有些焦躁不安,他派黃玉出去打聽消息,試圖搞清楚到底誰在查自己,另一邊他卻安排江櫟唯等人按照預定計劃行事,根本就沒有罷手的意思。
“……侯爺,這幾天外面都風平浪靜,沈家那邊也沒什么動靜,謝閣老倒是召集一些文臣到他院子里商議事情,可針對的都是沈之厚……”
黃玉很難查清楚事情,因為他本身就不是情報人員出身,所用手段,僅僅是找幾個人出去打聽消息,得到的消息可說非常片面。
張延齡卻對黃玉充滿期待,問道:“錢寧那小子在作何?還有張苑呢?”
黃玉為難地道:“侯爺,豹房里的事情,暫時查不到啊……總之現在外邊一切都很正常,沒聽說誰有意把火往咱府上燒。”
“這可就奇怪了。”
張延齡皺眉道,“怎么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他們不該做點什么?還是說錢寧根本就是個窩囊廢,什么都沒查出來?”
黃玉問道:“侯爺,您到現在也沒跟小人說明白,錢大人到底查到了什么……”
“行了,沒你什么事,退下去做事吧!有什么新情況及早來報便可!”
張延齡不想跟黃玉解釋太多,雖然黃玉幫他聯絡過江櫟唯,但張延齡自以為做事漂亮,根本就沒把具體情況告知下人,這也是他覺得不會出事的重要原因。
就算有什么變故,手下一無所知,自然不會站出來檢舉自己,這也是上次他鋃鐺入獄后吸取的經驗教訓。
黃玉走后,張延齡仍舊有些焦慮,就算再怎么自信,因做賊心虛的緣故還是避免不了慌張,他隱隱感到危機正在降臨。
“侯爺是怕了?”
一個女人出現在張延齡跟前,媚笑著說道。
張延齡有些羞惱:“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
那女人道:“奴家是不懂,不過奴家卻感覺到,侯爺很怕某件事發生,如果奴家能幫上侯爺的忙,侯爺您盡管吩咐。”
張延齡扁扁嘴,冷笑不已:“你這種女人,能幫到本侯的,就是讓本侯消愁解乏,你就是個下賤胚子,以為自己能做什么?”
在內宅女人面前,張延齡沒有絲毫客氣,就好像對待奴仆一樣。
女人卻沒有發怒,吃吃笑著,不過語氣終歸還是有一些變化,“可是江大人在送奴家來之前,說過必要時得幫助侯爺您,侯爺卻始終不肯托以重任,那奴家也就不在侯爺面前丟人現眼了。”
說完,女人轉身欲進后堂,還沒走出幾步,張延齡已快步過去,從背后一把將她抱住。
“想走?沒那么容易……”
張延齡臉上帶著奸邪的笑容,“將老子的邪火給勾出來,不消停就想走?拿出你的本事來,讓老子知道買你回來是值得的。”
“是送,不是賣。”女人糾正道。
張延齡怒道:“你個賤女人,老子說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姓江的以前就頻頻送女人給老子,后來卻食言過一回,你就當是他補償給老子的!”
……
……
天寒地凍,沒人愿意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