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沈溪不需要想馬憐性子如何,怎么才能討得佳人歡心……因為馬憐永遠也不可能任性,清楚自己的定位后,女人往往都會變得極其現實,只需要不時在男人面前表達她的眷戀便可。
玉人仍舊用她的癡纏表達對沈溪的深深眷戀,對于一個自卑自憐,認為沒有什么價值,而且連子女都沒有,生怕將來失寵的女人來說,沈溪便等于她的一切,不但寄托了她未來所有的希望,更有馬家崛起的希望。
背后有一個靠她悉心籠絡才能立身處世的家族,這讓馬憐背上一些心理包袱,對于一個聰慧有思想的女人來說,壓力很大。
“……爺幾時給奴找個姐妹呢?”馬憐突然輕聲問了一句。
馬憐靠在沈溪懷中,像一個孤立無助的寵物,她只知道如何討好主人,時刻都在擔心失寵而被遺棄。
“怎么了?”
沈溪閉著眼,腦子里恍恍惚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雖然沈溪很注重跟身邊女人進行心靈的溝通,但很多時候他實在太累,不能每時每刻都保持很高的專注度。
馬憐微微側過身,望著沈溪英俊的面龐:“奴怕自己伺候得不好……聽說爺之前得到一些番邦美女,為何沒送到奴這里來呢?”
沈溪道:“你是你,她們是她們……而且我并不認為那些女人應該闖進我的生活中來,她們是為皇帝準備的,與我無關。”
“哦。”
馬憐明白,自己的競爭對手并不是沈家內宅的女人,因為她的身份跟那些女人天差地別,完全夠不著邊,她擔心與自己爭寵的,恰恰是那些留在沈溪身邊,上不得臺面,進不了府門,隨時都會被沈溪棄如敝履的“外宅”。
馬憐想了想,道:“聽說兄長準備給爺送幾個可人兒過來,都是從江南找的絕色佳麗……快送到京城來了。”
沈溪有些詫異,睜開眼,低頭看向馬憐:“為何我沒聽說?”
馬憐道:“兄長在外領兵打仗,功勞不小,得了軍功后其實兄長沒更多想法,就是想繼續留在爺身邊,多一些建功立業的機會……若只是奴,怕伺候不好爺,就添置幾個人,讓爺多幾分到這里來的雅興。”
沈溪聞言眉頭一皺,仔細打量馬憐,雖然這個女孩在很多事上有主見,但涉及這種事,就變成了逆來順受的弱女子。
沈溪心想:“到底她處在囚籠中,有這樣的想法和表現不足為奇,要讓她改變心境,非常困難,我不能操之過急。”
“他要是喜歡,就讓他自個兒留著。”沈溪淡淡一笑,說道,“難道我還缺他送的幾個女人?這院子里有你就足夠了。”
“但奴覺得不夠。”
馬憐爭辯道,“若是好,還是讓兄長送來,或許爺能看上呢?這男人總不會覺得女人多,若是不喜歡,爺不碰她們便是……若是以后這里少了爺的羈絆,就怕奴以后就要長久守著孤燈,爺也不忍心不是?”
馬憐說起男女之事,頭頭是道,沈溪沒有多少精力細想,只是搖搖頭道:“回頭再說吧。我先打個盹兒,醒來后便要回府,不能留下來陪你用飯了。”
……
……
沈溪并非無情,而是他要兼顧的事情太多,以至于沒有多少精力放在某一個女人身上。
這也是他為何不想多找女人的原因,不是他不好美色,完全是因為沒有那么多精力。
女人多了,完全沒有精神方面的交流,沈溪會覺得自己胡作非為,還不如經營好眼前的情感,讓自己的注意力可以多放在正事上。
不過對于馬憐或者惠娘,乃至謝韻兒來說,她們的想法卻完全不同。
不管有意無意,她們都在爭寵,知道自己無法長久籠絡住一個男人的心,越是怕失去,越知道舍與得其實就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