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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在尷尬的氛圍中結束,朱厚照不盡興不說,反而惹了一肚子的火。
小擰子沒有親自出去送客,只是安排太監引路。等沈溪離開后,只有他陪在皇帝身旁,見朱厚照臉色不悅,他也不敢去打擾。
朱厚照低著頭,好像在生悶氣,半天后才道:“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朕不愛聽這些,所以就說出來,讓朕早點放他走。”
小擰子道:“沈大人其實是一片忠心,目的也是為陛下好。”
朱厚照沒好氣道:“朕知道他出自好意,但畢竟是在飲酒作樂,有什么事不能等以后說?難道他不知道這些話會壞了朕的酒興?”
小擰子本想說什么,聽到這里卻閉上嘴,低下頭不敢應聲。
朱厚照道:“你還想說什么,一并說來,就算你說錯了朕也不會怪責。”
小擰子為難地道:“奴婢只是覺得,沈大人或許是覺得他馬上就要領兵出征,長時間不能在陛下跟前,而出征之前怕是再也沒機會再跟您見面,所以只能及早將這些話跟陛下和盤托出……”
“哦。”
朱厚照想了想,點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沈先生把心都放在如何匡扶朕上,朕還卻沒理解他的苦心,實在不應該。”
雖然朱厚照一番話說得很動情,好像對沈溪充滿感激和信任,但小擰子聽了卻覺得有些別扭,暗忖:“陛下對旁人,怕不會跟對沈大人這樣,能勸得動陛下只有沈大人。連太后都不能跟沈大人相比。”
朱厚照道:“沈先生馬上就要出征,朕已答應為他賜爵,不知這件事準備得如何了?”
小擰子回道:“陛下,此事當問張苑張公公才是,翰苑那邊應該有章程了。”
朱厚照微微搖頭:“讓他們準備,或許多有赴宴,不如朕直接定下來,定個魯國公吧。”
小擰子眨眨眼,不太明白魯國公意味著什么,不過有一點他卻是知道的,君無戲言,朱厚照說沈溪是魯國公那沈溪就是魯國公。
但朱厚照的話說完才不到眨眼工夫,朱厚照便又覺得不妥,道:“魯國公也不妥,不能體現出沈先生與眾不同,不如就由他的姓氏來定,叫做沈國公好了。”
小擰子道:“陛下,此事是否交由廷議?”
朱厚照沒好氣地道:“朕的話就是圣旨,用得著廷議嗎?只是走個過場罷了,哪里有那么麻煩?至于封地,還有犒賞,以及沈先生父親的封爵等事可以等以后慢慢來,沈先生的爵位要及早定下,畢竟沒幾天他就要領兵出征了。”
小擰子恭敬行禮,卻不敢吱聲,這可是涉及到封爵的大事,他一個太監沒資格插嘴。
朱厚照站起來,顯得很滿意,喃喃自語:“那就是沈國公了,至于金書鐵券也要趕緊準備好,到時候朕親自帶人送到沈府。在沈先生出兵前,朕要好好跟他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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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打定主意,很多事便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