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嘿嘿笑道:“你不知道吧,今日城里有花魁大會。你知道什么叫花魁大會嗎?花魁顧名思義就是花中魁首,不是賞花,而是賞女人,由人們鑒賞,看看到底哪個女人的樣貌和才藝更勝一籌,你說是否有趣?”
沈亦兒皺眉:“女人幾時可以光明正大地被世人拿來指指點點?三綱五常還要不要了?”
朱厚照這才意識到自己熱衷的事,跟世俗眼光格格不入,趕緊補救:“不是對普通女人評頭論足,而是秦樓楚館里的女人,就是風月場上的女人,呵呵……各秦樓楚館都會安排名下最出類拔萃的姑娘出來競逐花魁,所有前去參觀的百姓都是評委,最后誰成為花魁,便身價百倍。”
沈亦兒瞄著朱厚照:“所以呢?莫非你想把花魁據為己有?還是說你準備把你覺得漂亮的風月場上的女人帶在身邊?”
“皇后,你怎么能這么想朕?朕有如此不堪嗎?”朱厚照板著臉,故作清高。
沈亦兒不屑地撇撇嘴:“別當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齷齪事,你糟蹋的良家女子少了么?你若是跟那些風月場上的女人有染,以后別來見我,你走你的獨木橋,本姑奶奶走我的陽關道!”
朱厚照眨眨眼,愣是沒聽明白為何自己走的會是獨木橋。
沈亦兒道:“說是由百姓評選,其實就是一群大男人對著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評頭論足,本姑奶奶沒那興趣,你想去就自己去,不過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面,你若是敢亂來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
朱厚照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
沈亦兒露出個冷笑:“我就閹了你,讓你當古往今來第一個太監皇帝……哈哈,那一定會很有趣!”
朱厚照頓時感覺背心一陣發涼,不由忌憚地打量沈亦兒一眼,皺眉道:“早知道不跟你說了,居然敢出言威脅,看朕……回頭怎么收拾你。”
……
……
朱厚照本已準備早點出發,但聽說沈溪暫時不回來,且江彬、張永等人安排稀奇好玩的玩意兒后,出發時間便自然而然向后推了,這對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此時新城那邊,唐寅、蘇通和張侖等人本已做好迎接圣駕的準備,結果信使突然傳話來說皇帝推遲前來,前后消息不過一天時間,不由有些無所適從。
“軍師,您看陛下駐留揚州城,似乎是樂不思蜀……若長久不來的話,這邊的工作都會被耽擱,是否派人去揚州催一下?”
張侖地位不低,但在官場還沒嶄露頭角,他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的狀況,只覺得皇帝說來不來,一再放假消息忽悠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民心不附,當然最主要還是沈溪不在,覺得少了主心骨。
唐寅臉色深沉,一如當初的沈溪,總攬軍政事務還沒多久,他已經知道這個城主有多不容易。
唐寅道:“聽說南京那邊也派了人去,卻沒見到陛下,我們去就管用么?南京那些人是何身份,我們又是何身份?”
唐寅一陣懊惱,皇帝駕臨完全不在他控制內,他很擔心自己會辜負沈溪的期望。
張侖搖頭:“要不這樣吧,咱先跟沈大人取得聯系,讓沈大人安排一下……軍師您意下如何?”
聽到要請示沈溪,唐寅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顯然他不想在沈溪面前表現得太過無能,但他無法對張侖發火,只得壓低聲音:“不必了,大人早就說過,迎接圣駕不能耽擱我們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船廠和其他工廠企業只管繼續生產,就算陛下到了也是專門的機構對接,不能影響這座城市的正常運行。”
“我們做好份內之事便可,至于陛下要在其他地方停留多久,這并非我們能干涉!生產產品、造船和建造城池才是眼下首要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