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躲閃不及的賊寇干脆舍棄船只逃走,海上出現大批小舟楫,都是從大船上逃下來的人。
為了活命,他們連自己的坐船都顧不上,畢竟不是職業軍人,只是一群打家劫舍的烏合之眾,這種時候保住自己的生命大于一切。
“大人,獲勝了。”指揮艦上的沈溪站在那兒用望遠鏡仔細觀察,旁邊云柳已帶著興奮的神色對沈溪奏報。
沈溪將望遠鏡放下來,語氣淡然:“這點勝利算不上什么,不過是大餐前的開胃菜罷了。”
云柳沒有再說什么,臉上仍舊洋溢著喜悅之色。
……
……
大明水師官兵都很振奮。
很多在船舷另一側無法親眼目睹這場勝利的人,從其它船只上傳來的旗語中得知這場海上決戰的第一場戰事已取得勝利。
將士之前感覺深陷重圍,有的擔心能否活著回去,結果一開戰雙方實力根本不是以船只數量對比那樣,呈現一邊倒的情況,大明水師船只雖然少,但在此戰中牛刀小試便旗開得勝,而且勝得無可爭議。
官兵一片振奮,至于賊寇那邊則灰頭土臉。
南邊倭寇船隊中央的指揮船上,剛才還志得意滿感覺勝券在握的一幫人,迅速沉默下來,唯獨江櫟唯好像找到情緒的宣泄口一樣,不停絮叨有關明朝水師船堅炮利和沈溪戰法先進的事。
“閉嘴!”
有倭寇當即用漢語喝斥,“江大人,你是明人,替沈溪說話無可厚非,但別忘了你現在是站在誰的船上!”
江櫟唯喝道:“我雖然現在跟你們站在一起,但我只是跟你們合作,你們現在是替王爺辦事!”
“什么王爺,他又不是皇帝,沒權力調遣我們!”
一個個倭人義憤填膺,因為之前的失敗讓他們覺得很沒面子,原本看起來很容易就能完成的事,卻遭遇變故,現在勝負已很難預測。
就在江櫟唯準備跟對方繼續理論時,橋本突然一伸手:“不要吵了!”
雖然江櫟唯不甘心,但還是立即緘口,但聽橋本道:“現在不是爭論這些事的時候,先得把前面明軍水師的戰艦給解決才行……現在我們對他們實施三面合圍,哪怕東邊船只折損了一些,但影響不了大局,最好佛郎機人能早一步將他們的戰船開來,牽扯明朝水師的注意力,我們才好發起突擊。”
此時阿走到橋本跟前,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橋本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們說么?”江櫟唯厲聲喝問。
橋本用厲目望了江櫟唯一眼,懊惱地道:“剛得到消息,明朝水師分出一部分戰船前往九山島去了……現在我們都忙著應付沈溪和他統領的船隊,我們的后方可能有危險了。”
“啊?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