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
張鶴齡急忙道。
……
……
李興被請進府門,一路小跑到了正堂,卻見張氏兄弟都在門口迎接,這在兩兄弟失勢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李公公。”
張鶴齡老遠便迎過來,上前見禮。
李興道:“侯爺,您可是折煞在下了,在下聽說兩位侯爺被請去刑部,之前還去看過,然后馬上入宮跟太后娘娘提及此事,太后娘娘吩咐讓在下出宮來查看情況……”
張延齡很得意望了兄長一眼,好似在說,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張鶴齡請李興到了正堂,落座后,李興大概問了一下情況,張延齡這邊則添油加醋說了。
等張延齡說自己承認跟徐俌有來往后,李興驚訝地問道:“侯爺,您怎能隨便認罪?還簽字畫押?這……這……”
張延齡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本侯也覺得不妥,但大哥說得對,要對付姓沈的小子,就該反其道行之,簽字畫押又如何?他不是老老實實把我們給放了?”
李興瞥了張鶴齡一眼,最初他并不知這是張鶴齡的主張,但發現是張鶴齡主動讓張延齡出來“認罪”后,立即意識到這可能是張家內部討論后實行的一種“戰術”,他作為皇室家奴不好隨便插話。
“也是,也是。”李興敷衍地說道。
張鶴齡主動岔開話題,問道:“太后娘娘得知此事后,作何反應?”
李興嘆息:“太后娘娘能不著急嗎?卻弄不清楚這邊的情況,只好派咱家出來打聽消息,太后娘娘想出手相幫……有時候卻找不到著手點,這畢竟是朝中事務,后宮不好干政啊!”
“果然沒錯。”
張鶴齡后怕不已,心想:“若真上了公堂,太后沒法來,沈之厚想怎么擺弄我們都由得他的心意,太后在沒有陛下在場的情況下,很難強行干涉案子。”
張延齡皺眉問道:“大哥說什么沒錯?”
張鶴齡勉強一笑:“為兄是說,太后果然對我們兄弟很關心。”
張延齡哈哈笑道:“還用大哥你來說?姐姐關心咱兄弟不是一天兩天,先皇時更好……可惜啊,就是有人老喜歡在陛下跟前挑撥離間,到現在我們的爵位和官職還沒恢復呢。”
李興道:“聽說陛下削了魏國公的官爵。”
“都是那小子的陰謀!”
張延齡咬牙切齒道,“他自己當了國公,就對我們這些勛臣下手,先是我們兄弟,再是魏國公,下一步還不知是誰!總歸他是想打壓一切可能威脅到他地位之人……這小子狼子野心,應該早點把他給除掉!”
李興聽了這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心想:“建昌侯果然沒多少本事,還喜歡咋咋呼呼,被他兄長賣了都不知……都這般地步了還想跟沈大人斗?別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李興笑道:“是,是。”
張鶴齡起身道:“既然我兄弟沒事,李公公趕緊回稟太后娘娘,讓她老人家莫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