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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興滿心希望能得獎賞,可惜張太后這邊好像也很吝嗇,根本就沒有賞賜的打算。
“張家果然是日暮西山,不復當年了,我為他們奔走,出力不討好,以后沈大人非把我剝皮抽筋不可!”
李興從皇宮往外走,沒等到午門,卻見對面張永帶著幾名太監過來。
二人迎面撞見,李興到底是下屬,先行了禮,恭敬問道:“張公公,您這是要回司禮監當差?”
張永笑道:“司禮監現在有何差事可當?從內閣出來的題奏,哪一份不是直接送到宣府,交蕭公公過目?”
李興尷尬一笑:“那就是……張公公有要緊事做吧,在下就不多打擾了。”
“慢著。”
張永一抬手攔住李興去路,問道,“你進宮,可是去見太后娘娘,跟太后娘娘提及今日刑部發生之事?”
李興面部僵硬,卻還是微微點頭:“此事無需隱瞞,確實如此。”
張永臉上帶著嘲弄的冷笑:“那你這又要往何處?去見沈大人?”
“這個……”
李興心里很納悶兒,怎么張永會知道得那么清楚,就像特意來堵他一樣。
張永一伸手:“太后娘娘應該是給了你懿旨,就不勞煩你去見沈大人了,咱家可代勞……拿來吧。”
李興面色為難,卻還是伸手把懷里揣著的太后懿旨拿出來,交給張永。
張永簡單看過后,抬頭道:“李公公旅途勞頓,趕緊去歇著,再有事的話咱家會找你商議,若你不識相,非要在京城胡作非為的話,咱家會讓你知道后果!”
這話簡直就是威脅,李興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張永和小擰子的關系,他們這些內官都很清楚,尤其是那二人跟沈溪走得很近,相對于自己投靠的張家的沒落,李興完全沒有反抗的心思。
李興趕緊陪笑:“張公公說得是,在下怎會胡作非為?您先忙著,在下告辭。”
……
……
張永從李興手上把太后懿旨拿過來,匆忙去找沈溪。
他本以為沈溪在刑部或者大理寺,等出來打聽后才知沈溪這會兒已不在官衙,而是回到長安街小院。
張永急匆匆抵達,進了院子跟沈溪坐下,好似邀功一般將張太后的懿旨送到沈溪跟前,笑著道:“這是從李興手上拿來的……此人一直為張家奔走,沈大人還是防備一些為好。”
沈溪雖然尚未打開懿旨,卻也知里面的內容,無非是警告他,這是來自于內宮的威懾。
沈溪道:“太后派了李公公來送懿旨,張公公你怎半途截來了?難道不怕太后怪責?”
張永笑道:“誰送都一樣,只是不想讓李興來煩沈大人,免得沈大人聽他的閑言閑語……此人不過是墻頭草,經歷此事后他就該知道如何取舍了。”
“以張公公的意思,李公公該如何取舍?”沈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