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醉酒,劉元起索性也把自己的不甘都說出來,劉韜終于明白劉元起心中的憋屈。
兩人同輩,只是盧植年長于他。雙方家庭本來相差無幾,奈何他留下來操持家務,而盧植早早就去游學,先后拜入陳球和馬融門下,學習數年。
依靠陳球和馬融的人脈,盧植在士人里面,也算是聲名鵲起,成了個名士。而當時的劉元起,不過是涿縣的一個鄉紳,聲名不顯。看得盧植回鄉之時,風風光光,劉元起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么。
之后盧植被征辟為博士,歷經九江太守、廬江太守,最后被調回朝廷擔任議郎,之后陸續提拔為侍中和尚書……
劉元起坐不住了,觍顏托關系,把劉德然和劉備,送入他門下。后者考慮到自己不在家期間,劉元起幫他照顧家中父母的恩情,所以就收下兩人。
卻不想劉備母親過世,不得不回來守孝。而劉德然似乎也因為頑劣,學不到什么東西,盧植也讓他一起回來。或許,那就是劉元起對他失望的開始。
之后幾年,劉元起開始資助劉備,劉德然進一步被冷落,越冷落就越頑劣,最后策馬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于是就有了現在劉韜的穿越。
“說到底就是太急切了……伴隨著強烈的不甘心。”把劉元起送到臥室,給他蓋好被子之后,劉韜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劉元起錯過了聲名鵲起的最佳時機,尤其‘別人家的孩子’還那么出色,受到的打擊肯定很大。這個可以理解,后世被‘別人家的孩子’逼瘋過的也不少。
或許意識到自己這代沒希望,只能寄托于下一代。只是望子成龍和逼子成龍,只是一線之差,估計劉元起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點。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劉韜索性直接睡覺。劉元起病態的把希望寄托給下一代,但既然那么看中劉備,那就讓他看重便是。洗白,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過了兩天,盧琰興致沖沖的過來,告訴劉韜,太守和郡尉那邊,已經批準他們建立民團。劉韜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這盧琰不僅給每人送去兩瓶酒,還給郡丞和主簿也送去了一瓶,花費兩天時間,才讓太守正式批準。
劉韜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想說‘你怎么那么傻,有兩瓶酒本來是給你的’,只是看著盧琰那表情,最后這番話到底還是沒有能說出口。
心里自嘲了句:到底是這個時代的人太淳樸,還是我自己太復雜了?
“如此,軍隊即可正式組建!”劉韜露出了笑容,看向盧琰,“軍師和行軍主簿的職位,就交給粲山兄了!”
“行軍主簿我懂,但軍師是何職?”盧琰有些疑惑。
“主謀略,在軍營里面地位僅次于我,算是行軍文官之首。”劉韜回道。
“我擔任這個職位,沒問題嗎?”盧琰有些受寵若驚。
“不不不,你來擔任正好!”劉韜拉住了他的雙手,“這是你應得的!”
張飛實際上也擅長數算,同時經營,謀略方面也有涉獵。不過他本身性格,至少這個世界的張飛,多少有些急性子,受不了慢條斯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