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如何證明?我這里有劉刺史,委派我南下冀州討賊的文書,有證明身份的符牌。隊伍里面還有兩個中山郡的商人,不知道行不行?”劉韜皺眉,這守軍怎么感覺有些謹慎過頭了。
“哦?可是族兄?!”隊伍之中,一個軍官聞言當即激動起來。族兄北上收鐵收馬,算算時間,應該上個月南下,結果至今未歸,族里可擔心得不行。
“張開,是你嗎?你什么時候從軍的?”張世平似乎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看到那軍官,頓時驚喜萬分。
“真是族兄,你們安然無恙否?”張開見真是張世平,頓時激動起來。
“我們當然安然無恙,多虧了劉司馬一路護送,否則的話都不敢南歸了!”張世平頓時笑道,少不得出面給劉韜作證。
“長官,那商人便是我的族兄!他旁邊那個,不出所料,應該是蘇家的長子蘇雙,可讓蘇老太爺過來看看……”張開當即看向太守和郡尉。
“嗯……”太守還是不放心,只是為了不失禮,于是親自出面,朝著城下喊道,“前幾天,剛剛有黃巾賊冒充官兵賺城,差點讓他們得逞,因此不得不謹慎行事。若劉司馬信得過我等,與那張姓商人一起,坐吊籃上來一趟,如何?”
“可!”劉韜聞言也算是明白,難怪這座城池的守軍會如此謹慎。反正知道是自己人,也沒什么好怕,于是就答應下來。
然而一分鐘后,他后悔了……吊籃就是用麻繩綁著一個籃子,把人提上去,為了避免太重,少不得還要把甲胄武器給脫下來。就算這樣,坐上去一路提上去,和電梯完全是兩個概念,搖搖晃晃的,還要擔心繩子會不會斷裂,把自己摔下去。
“下次,我說什么都不坐這個吊籃了!”劉韜上了城頭,直接就抱怨起來。
“哈哈,劉司馬這點膽子,如何帶兵?”太守調侃道,就劉韜的反應,他反而是放心了不少,就他這樣,說是黃巾賊估計也沒人信。
黃巾賊大多都是粗鄙的游俠或者鄉民,說到底就是爛命一條,造反都做了,膽子大得很。只有那些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良家子,才有可能像劉韜這樣。
不必說,臧旻和蒲陰縣令一樣,真的把劉韜當成了劉焉的親眷,從軍是混履歷的。沒辦法不這樣,就這膽子,別說郡尉,太守都覺得他比不上自己!
“我原本只是居中統兵,征戰的事情,由我兩個義弟負責……也罷,這里是劉刺史的文書,以及身份符牌,不知這樣可否?”劉韜直接把隨身的符牌和文書遞了過去。
臧旻接了過來,仔細查看,然后對照了一下劉韜的外表,這才肯定,并對旁邊的郡尉吩咐了句:“開城門!”
郡尉領命,當即吩咐打開城門,如此劉韜麾下的部隊,才能順利入城。
“各位一路南下,應該經過蒲陰縣和望都縣吧?”臧旻帶著劉韜下了城墻,期間卻是突然問了句。
“說起來……”劉韜想了想,“望都縣兩千余賊人的首級,還沒有送回涿郡,要不要給太守看看?至于蒲陰縣的兩千余賊兵首級,前兩天,已經派人送過去了。”
“哦,那我還真要看看……”臧旻也不怕,直接點頭。
劉韜頓時無語,這臧旻未免也太謹慎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