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都是死,南下劫掠是唯一的出路,他們只能劫掠。成功就大家一起活,不成功至少自己死,家人活。面對一群不怕死,或者本來求死的存在,守軍一旦慫了,就很容易被別人突破。
更別說,和平時期那些軍官又作夭,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才操練一次。平時一天一頓,胡人南下才一天兩頓,這衰弱下來的身體,難道能立刻變成精兵強將?
還有那些吃空餉的,一百人實際只有二十人,還都這種存在,怎么擋?
“記得前兩年,不是派人過去和他們商量,讓他們投降大漢的么?”劉韜隨口一說。
“陛下,當時的確派人過去說了。也許諾投降之后,可以實行一國兩制。有大漢做他們的靠山,日子肯定比以前好許多。”禮部尚書荀悅出列,“不過在對方看來,我們的招降,就如同是挑釁一般。”
不不,正常來說,還沒有讓對方知道大漢的厲害前,估計也會存在迷之自信。
就算是一國兩制,政治結構肯定還是需要變化的。原本當首領當王的,一下子只是高官,或者市長什么的,當然不愿意。
“陛下,說起來,如今烏桓的首領塌頓,便是昔日丘力居的侄兒。當初去向不明的張舉,很大概率在他麾下。”賈詡回道,雖然不甘愿,但作為錦衣衛顧問,他總能知道各種各樣的情報。
當初張純反漢,推張舉為天子,引烏桓南下,當時的烏桓首領便是丘力居。丘力居死后,他的兒子樓班年紀還小,由丘力居的侄兒塌頓成為首領。
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今年開始,樓班已經開始成長起來,烏桓幾個老大人又開始打算擁立樓班為首領,塌頓可能會退位。”
估計不僅僅是退位,真的退下來,還要擔心樓班會不會清算他。很大概率是要離開烏桓,另外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至少,不至于某天被人偷襲,腦袋沒了都不知道。
“愛卿的意思,是前來試探的,其實是塌頓部?”劉韜明白了,不是人家有什么想法,而是不得不過來。
“正是!”賈詡回道。
“那說了半天,其實根本就不用打,對吧?”劉韜略微不滿,說了半天沒個實際的。
“并非如此……”郭嘉出列,“賈侍郎的意思是,現在是塌頓最無助的時候,只要給他足夠的支援,助他奪得首領之位,或許我們可以說服他,接受一國兩制。”
也就是耗費很少的物資和兵力,就能夠讓烏桓內亂,并且并入大漢。
“你們的想法不錯……”劉韜也沒否認,“但別忘了,鎮北將軍那邊,也是磨刀霍霍正打算好好大戰一場,我們總不能讓他們失望吧?”
頓了頓,補充道:“烏桓的勢力范圍并不大,他們沒有值得我們用計的資格。”
前兩年朝會的時候,的確說過扣除西域外,其他三個方向的攻打暫時停止。沒有足夠的人口可以遷徙,打下來的地方占領不下來也就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