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服你,皮糙肉厚很抗揍,還特么的死不要臉。有這泡妞神技,應該能守得云開見月明吧,朕先祝福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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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海商總會。
海商有錢,不是吹的,光看這修筑的總會的會所,就能知道一二。
特別是那金字牌匾,可是御筆親題。
那字,飄逸空靈,風華自足,畫園勁秀逸,平淡古樸,便是當時的大家董其昌,也不遑多讓。
廢話,那就是老董寫的,朱由校不過在上面蓋了個印而已。可你把老董叫來,打死他也不敢認哪!
當然,董大師是懂事兒的。在字體風格上都稍有變化,沒敢使出自己的真本事兒。
此時在海商總會的議事廳內,李旦和顏思齊這兩位正副會長,正有些目炫神迷地欣賞著桌案上的寶鏡。
幾面寶鏡反射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在議事廳的墻壁上留下道道光影,更增添了幾分絢麗多變。
吳錚鎮靜沉穩地喝著茶水,剛收到京城送到的寶鏡時,他也如李、顏二人現下的神態一樣。
顏思齊用力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轉向吳錚拱手道:“吳大人,還請說下章程,此寶物價值幾何,如何售賣?”
李旦緩緩坐下,捋著胡須,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手在細微的顫抖。
吳錚呵呵一笑,起身又拿出一塊鏡子,放在桌上,說道:“李兄、顏兄請看,此為西夷所制的鏡子。只這一半大小,據說便值千兩銀子。”
李旦和顏思齊現出驚詫的神情,又上前細觀,發現這塊鏡子比那些寶鏡的明亮度清晰度差了不少。
“如此說來。”顏思齊伸手指了指,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表情,說道:“那這寶鏡豈不是至少要賣到三五千兩銀子?”
吳錚笑而不語,回到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
李旦垂下眼瞼想了想,說道:“三五千兩嘛,沒有問題,或許還能賣得更高些。這樣,寶鏡由某獨家銷售海外,王大人只說價格就行。”
耶?!顏思齊一瞪眼睛,“由你獨家銷售,當某是死人哪?”
李旦斜睨著顏老大,鄙夷道:“某看你剛才的模樣,好象覺得三五千兩銀子太貴,賣不出去似的。”
顏思齊的眼睛瞪得更大,強辯道:“哪有,某是覺得這價格太,太便宜了。”
吳錚趕忙插話勸開,“二位稍安勿躁,待本官把這銷售的章程交代清楚,才作決定不遲。”
鏡子作為奢侈品,賣得價高賺得也多,這自然是好事兒。但買得起的人也不多,這就又限制了總的收益。
所以,朱由校也制造錫汞齊法的鏡子。耗時長,成本高,價格反倒比制造起來簡單快速的銀鏡要低,上哪說理去?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能把鏡子分開檔次,讓受眾面更廣。同時,也會對千里之外的威尼斯制鏡業以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