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師啊,袁督師,莫負朕望,朕看好你哦!
歷史上的那位袁督師,早已經被朱由校打發得遠遠的。別說插手軍事了,就是接觸,都沒門兒。
如果不是同姓,又出了個袁督師,皇帝都快把那位能吹的給忘了。
哪怕現在想起來,也只是讓吏部查了查,皇帝就又給拋到了腦后。
現在,歷史上的名將猛將匯聚遼東,兵精糧足,皇帝也沒太多的擔心。建奴都要滅了,一個進士出身的袁大吹,又能出什么妖蛾子呢?
歷史已經完全改變了,朱由校可以百分百地確定。改變歷史的同時,他也改變了太多人的命運。
熊廷弼、毛文龍、何可綱、張盤、滿桂、黃龍,以及孔有德、祖大壽等將,都走上了與歷史不同的人生道路。
當然,他們還奮戰在遼東戰場,建功立業,封侯拜將。而有些人卻好象失去了表現的機會,打造英雄的時勢沒有了呀!
比如盧象升,由進士及第,到現在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幾年時間,升遷得也不慢了。可建奴將滅,以后恐怕難以得到一展忠勇的舞臺。
但朱由校并不因此而覺得遺憾,就象他不會讓別人相信自己對于大災害的預測,而不全力準備,任由大災害造成極惡劣的影響,甚至是社會動蕩。
然后,才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說什么:看,我早就說過,你們不信;我早就知道,你們不聽。
盡管很多人都喜歡這樣來表現自己的高瞻遠矚,但馬后炮的說詞除了令人反感生厭,毫無實際意義。
朱由校也不需要如此提升自己的形象,不需要什么英明神武的名聲。只要老百姓能活下去,皇位就坐得穩穩的,這才是他的根本。
“這么快呀!”皇帝翻閱著東廠遞上來的情報,抿了抿嘴角,略顯驚異,“票鹽法剛實行不到三個月吧?”
從長蘆鹽廠開始試點票鹽法,到現在,京城的鹽價已經降了兩成,品質卻有提高。
而東廠不僅負責監視官員,還負責把民間的情報匯總上報。比如物價、旱澇、收成等等。
“皇爺體恤子民,頒布票鹽法,平抑民間鹽價,惠及萬民。”魏忠賢躬身拍了記馬屁。
朱由校知道鹽價下降并不算意外,只是時間之快,和他想象的有所不同。
與綱法指定鹽商不同,票鹽法是面向大眾的。只要你有購買五百斤鹽的財力,便可以去鹽廠販鹽。鹽廠的出廠價格里,自然包括了鹽稅。
五百斤鹽算是個小限制,別弄得老百姓買兩斤鹽也去鹽廠,又不是開小商鋪。而五百斤鹽對于小商鋪來說,卻算不得什么。
皇帝知道這是砸了鹽商的飯碗,但鹽稅直接被收入財政。偷稅漏稅的私鹽販子也不必再冒違法犯罪的風險,直接去鹽廠就能購到。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大鹽商的壟斷,從鹽廠出的鹽就能夠通過市場調節進行比較正常的定價,以及進行公平的競爭,品質提高也就順理成章了。
你往鹽里摻沙摻土,還指望能賣得好,又不是只有你一家獨大。
老百姓得到實惠,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就是不知鹽稅會不會有較大幅度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