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膀,高迎祥暗罵了一句“臭小子”,便又和幾個戰友說笑著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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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正在大明帝國各地發生。生活的方方面面,讓老百姓也感覺得越來越明顯。
張柱子趕著馬車,在城中街道上緩緩而行,不時抬頭觀望著兩旁商鋪的牌匾。
多數商鋪的窗戶上,都鑲了透明玻璃,能從外面看到里面的一些貨架和商品,這樣更能吸引顧客。
但商鋪和商鋪又有不同,越是鑲的大塊玻璃,說明越是財力雄厚。你看那用巴掌大的玻璃拼的,自然是錢財有限,或是小商小販在經營。
啥時候家里也能鑲上玻璃,哪怕一扇窗戶也好。
張柱子很是羨慕地收回目光,在一家商鋪前停下了馬車。
英子曾經說過一回,要是窗戶是透明玻璃的,她坐在炕上,便能看到外面,主要是看到爹爹或丈夫進院回家。
只是無意的一句話,張柱子卻牢牢記在心里,認為這又是他的一個奮斗目標。
停好車,拴好馬,張柱子走進了這家窗明幾凈的大商鋪。目光稍微一掃,便看到了柜臺后的阿桃。
阿桃剛打發走一個顧客,抬頭看見了張柱子,立刻笑著打招呼,快步走出柜臺,迎了上來。
“哈,柱子哥可算是來了。”阿桃有些嗔怪地說道:“大忙人啊,來一趟真不容易。”
張柱子赧然地笑了笑,解釋道:“家里忙,你知道的,英子剛坐完月子。”
“知道,知道。”阿桃笑著連連點頭,說道:“天冷了,別讓英子出來,我那小侄也怕涼。怎么樣,她們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都挺好。”柱子想到媳婦和兒子,滿臉掩不住的幸福,“英子讓你有空去家里坐坐,她挺想你的。”
“我也想她。”阿桃手腳麻利地取過一個包袱,遞給張柱子,說道:“這是好棉花,給我小侄做棉襖,暖暖和和的。”
張柱子沒馬上接,說道:“多少錢?不能讓你花,家里還有富裕。”
“行,既然有,那我就不客氣了。”阿桃報了賬,從張柱子手里接過錢,說道:“這個月我攢了兩個休息日,就上家去看英子,還有我那小侄。”
張柱子點頭,說道:“那我趕車來接你,就在這商鋪外面吧!”
“不用。”阿桃擺著手,說道:“一來一回的多麻煩,你在家好好照顧英子和兒子,我自己騎馬去。”
看著阿桃不掩的得意,張柱子笑著點頭。對于女人騎馬,他沒什么意見。
而且,目前在遼東,馬匹和馬車,正在成為人們主要的交通工具。象阿桃這樣會騎馬的女人,路上也并不少見。
阿桃又拿過兩盒糖果點心,和一袋番薯,非要給張柱子,說是提前給,省得她去英子家的時候還得拿著,累贅。
“英子喜歡吃番薯,這可是南方運過來的。我烤過,味道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