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爆炸疾退十余丈方才穩住身形,聽到城墻上傳來的劍鳴頓時眼神猛沉,手中的長錘握緊。
僅是那一閃而過的鋒銳劍氣,暗中之人的實力也是很強,至少達到了丹元境。
來通裕城之前他早已踩過點,整個通裕城中的丹元境不過五位,除了城主府擁有兩位之外,也就是三大家族各有一位。
而劉家的丹元境也就是劉原令的父親劉先山這幾日并不在家中,跟隨城主府的那位去了落楓城,所以直到現在才動手。
沒想到現在卻出現了一位,不知是其他三位中的哪一位,這次恐怕徹底失手了。
“小子,當著我的面竟然還敢對凡人出手,知道你剛剛要殺是誰?”袁起緩緩落地,眼神變得冷漠,神情陰沉下來。
“他是老子的徒弟!今天你若是從我手里跑了,老子的三魂給你養器!”
話畢,袁起瞳中瞬間亮起石黃色的光芒,手掌化作雙指猛然抬起,兩道約莫手指粗的凝實魂力繩索如金蛇般捆縛而去。
黑衣人見狀也顧不得其他,手掌拂過腰間的儲物袋,數十道黃符射向襲來的魂繩,轉身急速掠入密林之中。
轟轟轟轟!!!
“哼!”只見袁起雙臂一震,兩道魂繩閃電般將那漫天黃符穿透,就像是兩串巨型羊肉串,緊接著數十道靈氣轟然爆開。
那魂繩只是一滯,再度沖向林內,腳下一震也消失在視線之中。
唰!
黎玄被巨大的劍光穩穩接住帶到城墻之上,待他從劍光上走下來,那道劍光驟然縮小,化作一道流光落入面前那人的掌中消失不見。
那道身形走進兩步,黎玄才看清對方的長相,約莫三十歲的模樣一雙劍眉頗為英氣,只是眼睛瞇著像兩道下彎的月牙,正微笑的打量著他。
“你就是他的徒弟?久聞其名,今天終于見面了。”男人輕笑道,目光移向黎玄的右臂,眉頭微皺,伸出手輕輕搭在凹陷的肩膀上,濃郁的元氣緩緩深入手臂,如同溫水流入,舒服的讓人渾身毛孔張開。
“這是鍛氣境初期傷的吧,骨頭有些折陷,不過好在沒有傷到經脈,休息一段時間便可。”
說完,黎玄右臂的疼痛一點點消退,手指開始恢復知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凹陷的肩膀上仿佛有無數螞蟻再爬,骨骼緩緩隆起恢復原狀。
不過片刻,那股元氣抽離了出去,黎玄抬了抬胳膊,除了用力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隱隱作痛,正常的動作已經不太影響了。
緊接著對方有握住自己左手的手腕,將錯位的骨頭移了回來。
“多謝前輩!”黎玄感激的躬身抱拳,男人眼睛依舊瞇著,點了點頭。
“我和你師父相識多年,他這人自顧清高,從不低頭,因此也沒有對你們有所照拂,不必客氣,小事而已。”
黎玄聞言,不禁心中有些疑惑,師父在這通裕城什么時候有元修好友了?自己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難不成是偷著去聞花樓喝酒認識的?
不過這通裕城中有此等境界的高手也是數得著的,趙家那位肯定不可能,劉家的劉先山都一把年紀了。
莫非是孫家?城主府應該不可能,畢竟以師父符師的身份,城主府即使是知道他的實力,恐怕也不會與之結交的。
還能是誰?
他著實有些猜不到,或許并不是通裕城的人。
不過黎玄現在更擔心的是那個邪符師,若是師父抓不出的話,劉苑兒恐怕也會身死,所以現在一切都要看師父的了。
想到此處,黎玄看向邪符師和師父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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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邪符師一邊狂奔,一邊向后不要錢一般拼命激射黃符,但越這樣心中越害怕,他儲物袋中的黃符已經不多了。
數百張中階黃符的力量,竟然沒有讓追來的人停下一步,反而愈來愈近,就像是雨點打在身上,根本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足足狂奔了上百里,邪符師喘著粗氣,臉上的汗水不停滑落,神海中的符念也開始衰弱,而袁起則冷著臉御空而行,不緊不慢的吊在他身后百米開外。
就在他想辦法逃脫的時候,袁起回頭看了一眼通裕城方向,已經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小黑點,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
再次轉過臉的時候,原本石黃色的雙眸竟摻雜著一抹青光,而且愈發濃郁起來,幾乎將原本的石黃徹底掩蓋。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