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玄之又玄。
自古以來,誰也沒辦法說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肉身腐朽而神魂可以獨存,又為什么它可以不斷強大,甚至于能夠轉世重生?
一麻袋玻璃彈珠,幾乎把夏毅的神魂之力耗光了,到了第二天才悠悠醒來,又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像個七老八十歲的老人一樣,在樹下曬著太陽打了十幾天的瞌睡,這才漸漸恢復如初。
不過,這段時間也把封邑內的臣民們給嚇壞了。
一方面,所有人都沒了主心骨,做事也沒什么干勁了。另一方面,一個剛剛受封的下卿,又沒有子嗣繼承,如果不幸夭亡,那也就直接被奪爵了,大家的好日子一起跟著玩完。
為了穩定民心,夏毅立即就到封地里巡視了一番,還率領幾個青壯一起到林子里打獵,在周圍幾里地暢游了一番。
這段時間,派出去采購鐵具和糧食的人也回來了,還買了二十頭耕牛,配上一些粗陋的犁具,墾田的速度大幅度上升,由于旁邊就是沂水河,很多田地的水也灌滿了。
沿途,阡陌交通,屋舍儼然,還有一座座冒著青煙的磚窯,封邑已經初具規模,圍繞著最中心的林子,構建起了七八個小村落。
家家戶戶都建好了房子,進度快一些的還修起了豬圈和雞舍,開始豢養家禽和家畜了。
陽光下,炊煙裊裊,正是生火造飯的時候。
子房在嘆氣,錢糧本來就緊張,又有一千五百張嘴要吃飯,筑墻、伐林、墾田、建房……哪一個不要錢?工師韓曠甚至還覺得人手不夠,想再去買幾百個奴隸來使喚,可是誰知道當家的苦衷呢?
“喲,咱們這位司庫大人怎么整天苦著個臉呀,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給我管錢糧受到了什么委屈。”
夏毅打趣道。
子房愁眉苦臉,拱手道:“卿上又在笑話我,替君分憂是份內事,可是……可是……現在還沒到春耕呀!”
夏毅知道他要說什么。
這段時間來,他大興土木,還花錢給每一戶庶民買了一把斧頭,又是燒窯又是買牛羊,半個月的功夫,庫房里的本來還剩八萬多枚刀幣,現在只剩下了兩萬枚,再這樣下去恐怕撐不到春耕。
這種情況下,子房肯定著急。
夏毅從懷里摸出一顆玻璃彈珠,遞給了子房道:“司庫大人,你看看這是什么?”
剎那間,子房睜大眼睛,氣血上涌,顫抖道:“這……這!這!這!寶物呀!”
陽光下,玻璃彈珠似乎反射著光芒,晶瑩剔透,里面還有怪異的花紋,比珍珠還要更加璀璨漂亮,只需要看上一眼,似乎就有讓人著迷的魔力。
夏毅笑吟吟道:“司庫大人,你猜猜這顆珠子值多少錢?”
“依臣下所見,至少能值十萬錢!不,五十萬都有可能!不對,臣下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如此異物,還真不好說……”子房一邊呢喃,一邊嘖嘖稱奇,忽然疑惑道:“卿上,容臣下冒昧問一句,此物從何而來?”
“哦,你說哪里來的呀。”夏毅做沉思狀,道:“我想起來了,是在最東邊那一個湖泊邊撿來!對,當時我正在追一只麋鹿,不小心滑進了水里……早知道這東西這么值錢,就該多撿一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