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墨老弟,小軒這孩子無論武藝還是學識,在我大唐年輕一輩中,都是翹楚,你可不要因為年齡而輕視他喲~!”
正廳內,李綱捻著胡須,對墨槐似笑非笑道。
他活了一世,上至皇帝,下至黎民,什么樣的人他沒見過~?墨槐剛剛的反應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所以他才會出言提醒,當然他心底對于墨槐那有些輕視的態度是極為不滿的,因為李澤軒是他的上司了,墨槐的輕視,也是對他李綱的侮辱。
墨槐神情微滯,他看向李綱,有些不滿道:
“文紀,你千里迢迢,傳信讓墨某來長安,就是為了讓墨某在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娃娃手下任事~?時至今日,墨家雖然衰敗不堪,泯然于世間,但我墨家還沒有墮落到聽一個小娃娃使喚~!”
“墨槐,你~!”
李綱臉色漲紅,他本是一番好意,想給奄奄一息的墨家一個茍延殘喘、發揮余光余熱的機會,但現在墨槐不僅不領情,反而如此傲慢,這讓李綱不由怒上心頭。
“呵呵~!英雄不論出處,有志不在年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堂堂墨家巨子,目光居然如此短淺,看來墨家的衰敗,還是有道理的~!”
不待李綱把話說完,李澤軒便出言譏諷道。
有些人即便身處人生低谷,卻仍不愿意放棄高高在上的身段,渾身還散發著傲慢的味道,這種人就是欠教訓,李澤軒從來不會慣他們這臭毛病。
墨鐘、墨云二人,聞言豁然變色,墨槐更是拍案而起,沖李澤軒怒聲呵斥道:“放肆~!黃口小兒安敢欺辱我墨家~!”
墨鐘拔劍道:“叔父~!待侄兒前去教訓教訓他~!”
說罷,他不顧李綱身手欲阻撓,便運氣于劍,直刺李澤軒~!
“嗤~!不知天高地厚~!”
李澤軒嗤笑一聲,以他如今宗師境的實力,墨鐘這一劍簡直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所以他根本就懶得閃避,直接站在原地,極為裝逼地伸出兩根手指,精確地捕捉到了墨鐘手上長劍的運行軌跡,只聽“鏗”的一聲劍鳴,然后墨鐘就再也難以前進分毫~!
靜~!屋內眾人,包括李綱在內,都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墨鐘臉色漲紅,羞憤欲死~!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娃娃比自己小了那么多,自己怎么可能打不過~?然而現實總是這么殘酷,現在的他只想抽身后退,但奈何李澤軒地那兩根手指仿佛有無窮神力一般,讓他的劍巋然不動!
“哼~!殺人者死、傷人者刑~!你們自稱為墨者,卻忘了你們墨家一貫奉行的理念了嗎~?今日本爵就給你們一個教訓~!”
李澤軒冷冷一笑,隨即眾人便聽到“鐺”的一聲,墨鐘手上的長劍,從中間應聲而斷,半截劍身落在地上,正好將從屋外照進來的陽光,反射在了墨鐘臉上。
墨鐘駭然道:“宗師~?不~!不可能~!怎么會有這么年輕的宗師~?”
墨槐面色微變,他目光直視李澤軒,道:“殺人者死,傷人者刑~!這是我墨家奉行千年的墨者之法~!你是從何而得知~?”
李澤軒一愣,他剛剛的這句不過是隱約記得《秦時明月》里面某個人說過,沒想到居然正巧碰上了正主,這運氣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