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軒對于國子監本身并沒有什么仇怨,至多就是國子監的一些人看他不順眼而已,他自己并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到心里去。
當初他憤而離職,也不是故意針對孔穎達,相反在國子監教書的那段時間里,孔穎達對他還頗有照顧,說到底,他只是有些對儒學盛行的國子監不大感冒罷了!
再說,事情過去那么久了,他現在只是一心地想要搞好炎黃書院,哪里有工夫去糾結那些小恩小怨?
“呵呵,徐先生,劉老先生,快進來,請坐!墨鐘,看茶!”
墨鐘將徐宏志、劉洪源迎了進來,李澤軒連忙起身,熱情地招呼道。
徐宏志拱了拱手,真誠地說道:“山長,這是徐某恩師,他老人家有事情請教你,還望您可以不計……”
“誒~!徐先生這么說就言重了,我這是與劉博士第一次見面,哪有什么前嫌之說?都快到里面坐,劉博士,您先請!”
不待徐宏志說完,李澤軒就打斷道。
劉洪源很是欣賞地看了李澤軒一眼,邊隨著李澤軒往里面走,邊笑道:“永安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心胸,難怪能在短短數月之內,創下這么大的家業!”
幾人相繼落座,李澤軒笑道:“劉博士過獎,您老在算學館兢兢業業數十年,教書育人,嘔心瀝血,才是我輩楷模啊!”
劉洪源是徐宏志老師的事情,李澤軒都知道了,而且關于劉洪源以前的事跡,他也調查過,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民教師”!
見李澤軒滿臉和善,并沒有任何不悅,先前還有些擔憂的徐宏志,頓時放下了心。
此時就聽劉洪源道:“哈哈!罷了罷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莫要再提!今日老夫來找永安侯,是有一事相求啊!”
老先生教了一輩子書,身上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姿態也放的比較低,與那些腐儒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李澤軒心中敬佩,嘴上連忙說道:“老先生嚴重,您有事情盡管說來,何談什么求或不求的?這不是折煞晚輩么?”
劉洪源聽李澤軒答應,也顧不上客氣了,他蒼白的老臉上,此刻浮現了一絲紅暈,估計他的內心此時很興奮,“前幾日老夫看了永安侯你做的那個投針游戲,好氣之下,也在算學館做了一個類似的游戲,其結果,永安侯你想必早已聽說。有生之年,能精確求到祖率小數點后的第六位,老夫心中固然興奮,但是……”
說到這里,老先生停頓了一下,李澤軒很配合地出聲問道:“但是什么?劉博士直說無妨!”
劉洪源點了點頭,又繼續道:“但是老夫左想右想,也想不出為何通過一個簡單的投針游戲,就能求得祖率?這看上去著實有些兒戲!老夫思索了整整四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厚顏登門,想要請教請教永安侯,還望不要怪罪老夫不請自來!”
原來是為了投針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