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法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魚兒也愁眉苦臉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崔家老太公現在也變得聰明了,上次在長安城,先生利用洶洶的輿論,將崔家老太公趕回了鄭州祖地,而今,崔老太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利用輿論、煽動百姓,直接反叛朝廷!
雖說以鄭州之地反叛整個大唐,無異于是以卵擊石,他們不會有多少勝算,但這些被輿論裹挾的百姓,他們卻要為崔家的野心,付出生命的代價,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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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葉明磊從縣衙回來,剛一進門,就被葉法善給請到了后院。
葉法善將王河早上偷偷去縣衙想要告密的事情,告訴了葉明磊。
葉明磊聞訊,目光變得深沉了起來,沉默半晌后,他出聲道:“來人!”
“老爺!”
這時進來了兩個孔武有力的仆人,二人躬身道。
葉明磊目光陰冷地吩咐道:
“將王河拖下去!沉塘!”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小的知錯!小的再也不敢了!”
王河此刻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聽葉明磊要將他沉塘,他頓時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并求饒道。
“帶下去~!”
葉明磊不為所動,冷聲道。
兩個家仆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拖著王河往外走!
“老爺!小的知道錯了!饒命啊!饒命!呵呵呵呵!葉明磊,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縣令大人和主簿大人會替我報仇的!報仇!”
屋外,王河哀求與惡毒的叫聲越來越遠,這時,葉明磊轉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葉法善,問道:“法善,你這次來管城,不只是為了看望二叔這么簡單吧~?”
雖說王河通風報信被抓,對于葉明磊來說算是一件好事,但抓王河的人是葉法善,若是正常情況下,葉法善怎么可能去跟蹤一個家奴,所以這其中絕對是大有蹊蹺。
葉明磊久經官場,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些~?
在他猶如實質般的目光注視下,葉法善緩緩點頭,道:“二叔猜得不錯!法善此來管城,的確不只是為了看望您老人家!不過在說出真相之前,我想問二叔一句,您心里面是崔家最大,還是圣上最大~!”
說罷,葉法善的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葉明磊的臉上。
葉明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面色一陣變換,“法善,你為何會問這種問題?”
“二叔,您別瞞我了!鄭州如今的局勢,法善雖然了解不全,但還是知道一些的!您身為朝廷命官,想必應該知道《鄭州》這種東西可是大忌,更不用說這上面那些挑唆民眾、反叛朝廷的經義文章了!
事到如今,法善想知道,二叔您究竟要站在哪一邊?是去隨波逐流、背叛朝廷,還是揭發反賊、力挽狂瀾?”
葉法善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袖中的報紙,葉明磊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旁邊的小魚兒也緊張到了極點,若是葉明磊選擇了朝廷的對立面,那他們兩個,估計今天全部要死翹翹了。
葉明磊面色一陣變換,半晌后,他終于開口道:“法善,二叔現在哪邊都不能站!老夫不過是小小一縣丞,手上無兵無權,站在任何一方,都會落得家破人亡的命運!既然法善你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那老夫今日就全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