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軒卻不知道,自己由于長年修行道家功法,一身氣質早就異于常人了,他身上那種道法自然的氣息,對于世間生靈有著特殊的吸引力,會讓人下意識的感覺到親切,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但卻又是真實存在的現象!
“昨日聽聞永安侯帶領天雞大隊抵達岐州,靜初仰慕侯爺威名久矣,但昨日卻因為俗事纏身,無緣得見侯爺陣容,今日能見到侯爺,實乃靜初三生有幸~!”
李靜初一臉激動道。
先前她心里的警惕,現在已經變成了滿心的喜悅。
面對忽然熱情起來的李靜初,李澤軒倒是有些不適應了,他擺了擺手,干笑道:“李姑娘言重了,本侯不過一尋常人也,何來什么威名?至多也就是為百姓們做了一些事情,但在其位、謀其政,那些都是本侯應該做的~!”
李靜初搖了搖頭,道:“侯爺善待封地百姓,天下人盡皆知,先有曲轅犁,再有今日天雞大隊前往各縣滅蝗,天下百姓無不受了侯爺恩德,若說這僅僅是在其位、謀其政,那我朝不知有多少官員當的不稱職!家父生前最為佩服的人就是侯爺您了,只是可惜家父至死都無緣得見侯爺一面.......”
說到這里,李靜初的臉上陡然變得傷感了起來。
李澤軒忍不住安慰道:“李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令尊的事情本侯已經知曉一二,本侯很是遺憾!在此之前,本侯雖然不了解令尊的為人,但令尊為了你的終身幸福寧死不屈、甘愿赴死,僅憑這點,他就是一個令人敬佩的好父親!相信令尊若是在天有靈,肯定會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地過完一生,而不是整日為他黯然神傷!”
“不!不~!”
李靜初眼圈紅腫,猛地搖頭道:“如果有可能,我寧愿嫁給張梁,也不要爹爹自盡!柳月容其實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災星,是我害死了爹爹~!”
說到這里,一滴眼淚從李靜初眼角滑落,先前面對柳月容的刁難,她三言兩語就能將對方給逼得無話可說,可她現在只是跟李澤軒說了幾句話便忍不住潸然淚下,由此可見,她的堅強只是裝給別人看的,她那堅強的外表下,卻包裹著一顆支離破碎、瀕臨崩潰的脆弱心靈!
見此情景,李澤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沉默片刻,他出聲道:“李姑娘,令尊的死無論如何也怪不到你的頭上,災星之說更是無稽之談,就好比一行人走在路上被一馬車撞到了,難道要怪他今天出門了嗎?這件事情唯一應該怪的人就是張梁,此等奸佞之徒不配為一縣父母官,更加不配為人!”
“多謝侯爺為靜初說話,只是可惜惡人卻沒有得到惡報,至今仍然逍遙法外~!”
李靜初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輕聲細語道。
李澤軒一臉堅定道:“李姑娘,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張梁還在大唐,本侯就堅信他遲早有一天都會被繩之以法!因為,惡人,天不容之!”
李靜初目光一閃,頓了片刻,她開口道:“希望如此吧~!”
嘴里雖然這般說,但是她的心里已經沒報多大希望了!
李澤軒也知道這種事情光靠嘴說是無法讓李靜初信服的,畢竟對方可是背負著殺父之仇,短短幾句話怎么能夠化解這種滔天仇怨?他也沒有深究,轉而問道:“李姑娘今日為何要堅持回李府為令尊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