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初神色哀傷道:“今日是父親的冥壽,我知道我若是不回來祭拜,柳月容他們根本不會想起來這事,我原本想去寺廟請回四十九位大師,拜懺七七四十九日,但一來柳月容肯定不會答應,二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李家大小姐,連香火錢都捐不起,寺廟里的大師們又如何愿意為父親拜懺?”
所謂冥壽,指過世親人生前的生日,是由給在世人做壽引申出來的禮俗,就其性質來講,是以家族、家庭為單位對先人的孝念追慶活動,意在“慎忠追遠“、“光前裕后“,增輝于門第。
做冥壽一是在家中,二是在寺廟。家中不拜懺,做水陸道場,或一至三日,或七日不等,以圓滿之日為正日。最隆重者請回四十九位和尚,拜懺四十九天。事畢,追薦的牌位可以放在寺院中的根本堂,以承受香火。
辦冥壽雖無具體時限,但仍以新喪為多,祖父母、父母亡故不足三年,其子孫后人余哀未盡;或不足十年,其子孫后人因承襲長輩產權、事業,甚至封爵,出于感謝“天恩祖德“。
李澤軒聞言,忍不住感慨道:“李姑娘孝心可嘉,令人佩服!本侯愿意出面幫你重掌李家,這樣李姑娘便能光明正大地為令尊做冥壽了,不知李姑娘意下如何?”
李靜初猛地一怔,顯然沒有料到李澤軒會提出這樣的主意,猶豫片刻,她搖頭道:“多謝侯爺好意!只是,我李靜初失去的東西,只想自己拿回來!我要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我要讓李家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只有這樣,才能告慰爹爹的在天之靈~!”
聞言,李澤軒不由對李靜初更加高看一眼,他點頭道:“李姑娘好氣魄,令尊生了你這么個女兒,也算是能含笑九泉了!既然李姑娘心意已決,那這件事情本侯就不再插手了!”
李靜初抬頭看向李澤軒,道:“多謝侯爺體諒!不過侯爺今日專程來找靜初,應該不僅僅只是為了家父的事情吧?侯爺有什么吩咐,盡管說來,靜初力所能及的,定當盡力相幫~!”
這話可把李澤軒給問住了,總不能直接跟李靜初說“我是來給你牽紅線的吧”?真要這樣直接說出來,搞不好會被人罵登徒子,思慮了一會兒,李澤軒干咳一聲,道:
“李姑娘,你可認識岐州刺史?”
李靜初面色微變,頓了片刻,回道:“王刺史于我李家算是有恩,又三番五次對靜初出手相助,靜初當然認得~!但侯爺此問何意?”
李澤軒目光幽幽地看了李靜初一眼,皮膚白暫滑膩,彷若吹彈可破,一雙水光盈盈的眼睛,眼波流轉間說不盡的清秀動人,彷佛天地之間的靈氣,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即便身穿素衣,但也掩蓋不住她身上的靈氣!
別的不說,這李靜初的樣貌的確是上上之資,再加上她那特立獨行的性格,的確算得上是女中翹楚,也難怪她能讓王仁表都魂牽夢縈了!
“實不相瞞,本侯與王刺史是至交好友,就在昨夜,仁表突然發病,嘔血三升,并臥床不起~!”
沉默片刻,李澤軒忽然開口說道。
“什么?”
李澤軒的這一句話,恍若一陣晴天霹靂,讓李靜初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連忙問道:“侯爺,王刺史為何會臥床不起?他患了什么病?還請侯爺告知王刺史現在如何了!”
說道最后,話語中竟然帶著一絲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