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路了。
而且這種“活罪”一般都是無關痛癢的處理,自己畢竟冒犯了上司,不受點處罰實在說不過去。
“那么~”上校想了想,“就扣你三個月工資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筆開始寫處罰單,結果卻突然被阻止了。上校一抬頭,張昀正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他頓時不樂意了:
“怎么,難道你還想一點處罰沒有?”
“不不不,”張昀擦了一把冷汗,趕緊說,“我是說,能不能換個處罰?”
扣工資什么的……
雖然比起“軍事法庭”這種聳人聽聞的單詞的確已經無關痛癢了,可現在這個“無關痛癢”卻能要了他的命。
為什么?
別忘了他的身上還背著一個孤兒院呢!
沒了薪水,那舒小雅怎么辦?難道自己要眼睜睜地看著她重新“掛牌營業”?然后成為“看到女朋友和別的男人約會,雖然拼命握緊拳頭但內心的悲傷卻不斷涌現”的男人?
于是“在痛苦與**交織中不斷地沉淪”?
最后發現“下半身很沒出息地有了反應”?!
上校放下筆,他的臉色重新陰沉了下來:“你還想討價還價?”
“不不不!我只是覺得……覺得……這樣子的處罰太便宜我了。”張昀腦子轉得飛快,“您還不如給我一些任務,比如攻擊日軍機場啊,轟炸鬼子軍營啊什么的……讓我戴罪立功,這樣既懲罰了我,又能打擊日本人,一舉兩得,對不對?”
“唔……”上校沉吟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腦門,“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還真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丟到張昀面前:“看看這個。”
※※※
文件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中國方面關于這次防空警報沒有拉響原因的調查報告——看來陳納德上校這陣子都在忙這個。
可看完了之后,張昀卻驚呆了:
“沒有瀆職?”
“看起來是這樣。”陳納德嘆息著說,“報告上寫的很清楚,事發當天所有的空中預警監測站的人都在崗,沒有人請假也沒有人脫崗,并且的確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張昀愣了半晌:“這不可能!難道那些日機是憑空冒出來……等等~!會不會……”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會不會是第四戰區為了掩飾失職,故意向我們隱瞞真相?”
這雖然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但國民黨政府不是做不出來。
可陳納德卻搖了搖頭:“軍統方面傳來的情報顯示:廣州、南寧、錦江……所有臨近昆明的日軍機場都沒有飛機出動。”
張昀沒聲兒了……
國民黨或許會做點手腳,但這種一查就知道的情報卻不可能作假,所以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那么……
他忽然目光一閃!
難道說……?
“你猜的不錯,”陳納德注意到了張昀的反應,“我也懷疑這是一支我們從未發現的日軍航空隊。”
張昀吸了口氣:“所以,您是要我……”
“我要你找出這支航空隊的位置,以及它的所有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