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問道:“為什么不可。”
席岳道:“你這樣不符合規矩。”
“哪里不符合規矩?邀請他協助調查不符合規矩?確實不符合規矩,沒有協助調查這個說法。如果我這樣講呢……”楊曦嚴肅的開口:“我懷疑劉福榮和反賊有染,我,江北所錦衣衛小旗楊曦,要就地執行逮捕。”
席岳冷哼道:“乳臭未干的小子,逮捕兩字不要這么輕易的講出來。小心禍從口出,對岸江州城的大人我認識不少。”
“那又如何,我們錦衣衛和文官不是一個系統。”
“小朋友,我是為你們著想。”席岳換臉色笑道:“你想想,趙留根借錢不成,陷害老友這事傳出去對你們的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依我看以后沒人會給你們江北所當線人,甚至給江州府的錦衣衛大人提供情報。你的同僚會怎么想?你的上司會怎么想?”
“狗屁!”趙留根臉色紅潤,有些氣急:“你們別亂來,是不是想抗法?”
“亂來的是大人你,不知大人信不信,只要你今天敢逮捕劉五,我敢保證明日江州府會傳遍趙大人陷害劉五的故事,無論走卒販夫,還是莊稼漢子,你趙大人的故事會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畢竟江州的大小賭坊,各大都留下了趙大人的傳說。”
“你……”趙留根怒目圓睜,用刀顫抖的指向席岳:“你……”
若是席岳這么做,他的名聲就完了。
席岳譏諷道:“趙大人你猜結局如何?”
楊曦清楚趙留根為人輕佻,但這事絕不是趙留根公報私仇,因為他也因此事而死過一次。但糧船幫真要這樣做,趙留根就完了。無論以后會不會提供情報給錦衣衛,還是黑趙留根的名聲,以糧船幫的人多勢眾,趙留根錦衣衛的職務絕對會丟。
楊曦勸道:“我倆不過是來逮捕疑犯,你抗法就算了,還拿人的前途做威脅這樣不好吧。難道糧船幫的人仗著勢力可以為所欲為。”
“這位大人言之有理。”謝近一搶先開口道:“拿人前途做威脅不講究,不應該。”
接著他轉身對席岳說:“今天無論兩位大人是否帶走劉堂主,請席幫主速速將趙大人的陷害好友的事跡傳遍江州府。席幫主你不用擔心,后期我會盡力營救劉堂主,至于在下需要的情報可以用其他人帶隊,畢竟錦衣衛不可能將糧船幫數萬人盡數逮捕。”
“好!”席岳臉一黑,他胸口內的《苦葉心經》早被捂熱,對于他而言趙留根當前的行為是在斷他前途。
“傳令下去,三萬幫眾立即將趙大人借錢還賭資不成,心生怨恨誣陷好友的事跡傳遍大街小巷,同時聘請說書先生編排段子將故事傳遍每一個茶館,每一個客棧飯店;
再聘請識字之人將故事貼滿城墻,請識字之人站在大字報邊給過往路人講解,馬上去辦。我要求你們在明天之內將此事傳遍江州城,江北縣。在三天之內覆蓋九區十二縣。
我想趙留根大人的風流韻事這么多,什么摸著雞女腳丫子唱歌啊,這些故事老百姓都愛聽!”
“領命!”
圍繞在席岳身后的幫眾熱火朝天的行動起來,楊曦趕緊勸道:“席幫主,不用這樣吧。”
“休得廢話!趙留根你的前途我滅了,同時待你恢復平民身份后老子要弄你全家。不解釋!趙留根你放心的去,你妻我養之。前錦衣衛的妻女賣往豈不是件快事!”
“你……”
席岳的嘲弄,威脅,深深的刻在趙留根的眼里,突然他大腦一偏空白,舉起刀朝席岳砍去。
還未等席岳出手,一把快劍穿過趙留根的胸口,精準的刺透心臟,出手的是謝近一。
趙留根面露驚恐,席岳的內心也掀起波瀾,他心中的驚怕和趙留根的不一樣!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