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岳見錦衣衛說出造反二字心里有些惱怒,他說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別隨隨便便扣屎盆子,官場上的大人物我也認識,你們錦衣衛我懂。”
“對呀。”劉五也嚷嚷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認錯。你別亂扣帽子嘛,好歹我倆也有一番交情,你這樣做太不仗義。上次你欠了三十兩的賭債我是真沒這么多錢幫你還,但我也跟人家打了招呼,寬限了許多日子,更何況我還幫你還了五兩銀子,沒找要你錢好不好!”
“狗屁!別講這些有的沒的。”
趙留根面紅耳赤,用刀指著劉五和席岳吼道:“今天這事你們膽敢阻擋就是和朝廷做對!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糧船幫大,還是朝廷大!”
趙留根呼哧呼哧的踹著粗氣,當天有多兇險只有他自己清楚,若楊曦遲來一步他就交代在那里,既然劉五要他死,他也不會講什么情面。
就在這時,剛才離去的小跟班抱著一個盒子遞給席岳,席岳將盒子遞向趙留根:“兩位大人,我們今天實在有事不能奉陪,這里有些茶水錢給大人們陪不是。”
“老子喝不起茶嗎?”
趙留根一把掀翻盒子,金錠子灑了一地,一兩一個,地上約莫有幾十個。一兩黃金等于四兩白銀,趙留根全年黑白收入五十兩,這里怕是有三五百兩銀子,哪怕他和楊曦各分一半也是幾年的收入。
趙留根吞了吞口水,席岳嘴角露出譏笑,謝進一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身后,依然一副風輕云淡的表情。
趙留根咬著牙道:“黃金固然好,可惜沒命花。劉五造反一案不是用錢能擺平的事。”
“趙大人,你別老是造反造反。”劉五有些不服氣:“我承認我是幫會中人,你若誣陷我打人,我真沒話說,你誣陷我造反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哪里造反了。”
“裝,繼續裝。你還記不記得我讓你幫忙調查的人販子一案?人販子私藏弓弩等同造反!而你勾結人販子提供假情報,意圖謀害錦衣衛,不是造反是什么?”
劉五吼道:“趙大人,如果你認為我提供的情報有誤,這也只能說明情報有問題,怎么又勾結了人販子?”
話音未落,席岳急切的開口:“情報不一定有誤,也許是你自己搞錯了。”
席岳心里那個恨,趙留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抓拿劉五,他不相信劉五會造反,因為沒利益。
他就怕和錦衣衛拉扯數日耽擱了謝進一的事,同時也惱怒趙留根壞了劉五善于打探消息的名聲,若是謝近一有什么想法就不好了,秘籍還未捂熱呢!
“我怎么可能會搞錯,老子根據劉五提供的情報抓拿人販子,結果被埋伏。可惜人販子頭頭以為勝券在握,在老子面前裝逼,將事情的緣由講了出來!哪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被爺爺我殺了出來。”
“證據。”淡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趙留根望著眼前背劍的儒衫漢子有些疑惑,他不認識此人,同時此人書生打扮,不拿扇子,竟然背把劍在身后。
謝進一見趙留根在觀察他,微笑拱手道:“在下點蒼派謝進一。在下生平和錦衣衛打過不少交道,畢竟你們錦衣衛有部分職責是專門監察江湖動向。錦衣衛辦事能力很強,在下佩服,快,準,狠,可惜有兩點不好的地方。
其一:不講證據。
其二:你們錦衣衛沒什么高手。”
錦衣衛沒什么高手?席岳不敢茍同,對于謝進一這種一流頂尖水準來講或許真沒什么高手,可對于席岳他們來講錦衣衛高手如云。
但謝進一沒講錯,錦衣衛缺頂尖戰力。
沉默不語的楊曦很認同謝進一的話,錦衣衛還真沒什么高手。偌大的江北縣有十萬人,六名錦衣衛,其中五名小旗屬于三流水平,一名百戶屬于二流水平。若真按江湖上的規矩解決事情,他們江北所砍不贏糧船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