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對岸羅漢寺的鐘聲預示著新的輪回,
楊曦復活在今天凌晨。
他已經復活了好幾次,除了首次能看見那道名為六道輪回的大門,最近兩次卻重生在家里,難道大門內真是六道?
難道我不在六道內?
那座黑色的臺鐘是怎么回事?
他為什么會認識大門上刻著的六道輪回幾個大字,那密密麻麻的線條不是他認識的字,可他卻理解里面的意思。
楊曦再一次想到復活,難道爺爺的話是真的?
他站在庭院內凝視著爺爺的臥室,在清冷的月光下楊曦沒有移步,他開始思考該怎樣解決劉五的事情。
楊曦清楚趙留根為人放蕩,以糧船幫財大人多的勢力,很容易搞臭搞垮趙留根。他忍不住的贊嘆席岳不愧為老江湖,先搞垮你的名聲,再搞垮你的權力,最后待你一介布衣后進行暴力襲擊。
妙,實在妙。
就不知席岳為何要下如此重手?
還有那謝近一,說殺人便殺人,武林門派能有這么大的勢力?
楊曦感到頭疼,趙留根他不能拋棄,他在錦衣衛這些年受到趙留根許多照顧,他不能見死不救。
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更何況趙留根對朋友頂呱呱。
得穩住趙留根!
楊曦見時候不早,急沖沖的跑往后街裝了把疾風神探,隨后回到屋內休息。
太陽漸漸升起,曾經發生的事情再次上演,馬嫂子指揮著院內的工人們準備葬禮,在昨天相同的時間內趙留根疑惑的走了進來。
…………
“你待在家里舉辦葬禮,待老子把劉五抓來,狗曰的混賬敢出賣爺爺。”
趙留左手撫摸著腰間的繡春刀,坑坑洼洼的臉上露出一股狠勁,冤有頭債有主,劉五你膽敢勾結反賊要老子的命,就別怪爺反殺,取你狗命。
楊曦急道:“等等,你不能去。”
“不去他就跑了!”趙留根更急切:“你要知道他們糧船幫耳目眾多,昨夜的逮捕行動勢必會傳到他的耳中,若是他發現風聲不對跑了該怎么辦?”
楊曦勸道:“不會跑,畢竟這事只有我倆知曉。你看,如今反賊當場伏法,劉五或許有僥幸心理認為反賊沒有將他倆的勾當說出來,畢竟劉五在江北縣家大業大,想逃不是件容易的事。”
劉五究竟會不會潛逃?楊曦也在猜,從上次的情況來看劉五貌似要去辦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許不會跑,這僅僅是也許。當然為了加強他推論的信服力,楊曦表現出胸有成竹的樣子。劉五逃不逃不重要,重點是穩住趙留根。
趙留根不信服楊曦的說辭,“這恐怕不一定,萬一他逃了該怎么辦?這是掉腦袋的罪,還管什么家產不家產,是個人都得逃。”
“不,反賊的口供只有你我知曉,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怎么會逃?更何況糧船幫最近有大事需要劉五去辦理。”
“什么大事?”
楊曦尷尬的勸道:“我有線人,你想想昨天埋伏的事情,情報消息來源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