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挖的坑,跪著也是干下去。
他不去樹邊,好生的去死,那就讓自己送他去死。
摸了一下自己袖子里的短刀,然后帶著狗子走到阿精嘎的身邊,笑著說到,“大人不吃點東西么?”
阿精嘎看了一眼散發著陣陣幽香的烤雞,又看了一眼朱長明,搖搖頭,有點木訥的說到,“現在還不餓,一會等等再說……”
阿精嘎不是不想吃,只是他不敢吃而已。不要說那個狩獵狐貍去的白擺牙喇兵,就那幾個紅擺牙喇兵能肆意的去劫掠,剩下他看守搶奪來的糧草就可見一斑。
他只是一個最普通的正白旗的旗丁,能被選為擺牙喇兵,這已經是他能達到的人生巔峰了,甚至他現在回去跟對門的托津姐姐求婚,他家那老頑固都不敢不答應。
所以他很珍惜現在的這一切。
火可以烤,燒雞反正有好幾個,等會再吃也成。
想到這里,阿精嘎伸手放到狗子的身上,摸著那瘦骨嶙峋的身體,很是感慨的說到,“這狗子不錯……”
作為游牧民族中的佼佼者,阿精嘎對于狗子認識還是挺深的,
這只狗的精氣神的就不一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真的敢進山跟什么熊狼虎豹嚎叫的主兒。
朱長明心中卻在可惜……
樹邊,下有陷阱,上有機關,只要過去,必死無疑。
燒雞,內有迷藥,無色無味,只要吃點,必被麻翻。據莊清容說,這已經是她最后一點的迷藥了,所以不能浪費。
酒……
朱長明望著眼前這個一臉憨厚笑容的家伙,不由得有些懷疑,這種精銳的戰士,自律到了極點的軍人,真的會喝酒么?
不過心里雖然焦急,朱長明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到,“是啊,大人真是好眼神,這狗可是救過我的命呢。”
“嗯,是啊,一條好狗就是主人最親密無間的伙伴,是可以把生死依托的!”阿精嘎連連頭,手也順著狗子的后背撫摸著,“我家里也有一條狗子,我從小養到大的,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大人也養狗?”朱長明沒話找話的聊著。
阿精嘎爽朗的一笑,環顧了一眼四周,朗聲說到,“當然,那可是我的兄弟……”
阿精嘎說到這里,停下了話,手卻有些不以為意的離開狗子,看向朱長明,朗聲的問道,“這狗子是不是剛剛捕獵完?這嘴里還有血腥氣呢……”
這話讓朱明的心里一緊。
壞了,把這個給忘記了。
這里可不是狗子身上一點的血腥氣呢,這周圍可是已經宰了四個韃子,也就是天冷,不然怕是早就血腥氣彌散了。
百密一疏啊!
朱長明的眼睛一動,迎著阿精嘎笑著說到,“大人就是大人,剛才那位穿白甲的大人也是,一眼就看出我這狗子剛剛狩獵過。不過,只是咬死了幾只山雞,倒是讓那火紅的狐貍給跑了,所以那白甲的大人才去追了……”
聽完朱長明的解釋,阿精嘎倒是有些意外的說到:“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