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字呢,希望徒弟你以后要把我們真虛觀發揚光大。怎么樣?很好聽吧。為師先帶你找個客棧洗漱一番,再去吃頓好的……”
那月白色身影不知何時站到了不遠處的一顆老樹下,虛承子老道踉蹌著站起身來,渾身顫抖不已,似乎在抗拒些什么,就聽見那身影說道:“乖徒兒,就送到這里吧。”
虛承子淚眼婆娑的開口問道:“師父,能不去嗎?”
場景一如當年,那個生靈涂炭,外族入侵的,當年。
月白色身影微微搖頭,笑道:“傻徒兒,我道門宗旨為何?
一為修道長生,一為普度眾生。
此番,盤瓢賊寇西侵,犯我神州大地,非是一人一家一姓之爭,乃是亡國滅種,家國破滅之爭。
我道門方士,雖求長生,但骨子里既流的是諸夏的血,便要為我諸夏民族延續盡一份力,習武強身不正為了此時?
這次下山,我真虛一脈不說扭轉乾坤,也須多殺些盤瓢賊寇,多救些黎民百姓。
癡兒,休做如此小兒女姿態。
東廂房里還有三百兩銀子,你且省著點用,照看好咱家的道觀。
待得海河清宴,掃除盤瓢賊寇之際,為師回來時,可不想看到你把前些時日一起種下的銀杏樹兒給養死了。”
“師父!”
虛承子老道哭喊著跪倒在地,幾片淺綠色的小小銀杏葉打著旋兒飄繞落下,樹下的道人卻逐漸沒了聲息。
隱身在旁觀瞧的張一辰心道不好,那跪伏在銀杏樹下的老道已變得燈殘燭盡,眼瞅著就要沒氣了。
這可不行,他蹲在這里可有一會兒,法眼洞察之下,這位可能是整個真虛一脈,甚至是整個太和玄武派輩分最高,年歲最大的道人了。
通過法眼看了他身上那沉淀的歲月故事,張一辰便決心要在這老道身上撒下超凡的種子。
再者,也沒有比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頭返老還童更震撼,更能讓相信超凡力量存在,然后前來學習修行的了吧。
運轉位格偉力,一道仙光打出,直沒入那銀杏樹下老道的體內,護住了他的生機。
數點源力消耗,灌入編制好的記憶,一個仙風道骨的身影被創造了出來。
一切開始按照張一辰觀看完老道心思記憶后,擬定的劇本行事。
“唉,癡兒。”
一聲悠悠的嘆息從背后傳來,虛承子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喝道:“什么人!”
聞聲看去,虛承子就見不遠處樹下站著一個鶴發童顏的道人,他身穿素色道袍,頭戴一頂云鶴幽闌冠,生就玉骨冰肌,一根藍色流光凝結的光帶穿過兩腋,衣袂飄飄,光帶無風自動,活脫脫一副仙人模樣。
虛承子狐疑地左右打量,似是找尋些什么,如今已經是高科技時代了,科學早就證明了,沒得什么神仙鬼怪和超凡力量,突然出來這么一位,不是騙子就是拍戲。
“哈哈哈~”
那道人打扮的鶴發仙人哈哈大笑,空氣中泛起一道道漣漪,一圈玄光在他腦后浮現,霎時間光華大作,將四周照得猶如白晝。
光華流轉之間,二人已經不在真虛峰上。
一片廣闊天地之間,那道人足踏祥云,載著虛承子,直往九霄而去。
凌冽勁風鋪面,虛承子顫巍巍的看著祥云下的無邊云海,心中一片愕然,就聽身邊的仙長說道。
“貧道,乃太和玄武派,真虛一脈二代祖師,云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