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阿卡莎厲然將手從鞭子上移開,轉而一把抓起了旁邊的好幾支針筒,行事風格立刻從慢條斯理變成了雷厲風行,面容被盛怒和欣喜填滿。
一共七根針筒,里面的液體顏色從啤酒黃到深紫色不等,但顯然不會是什么讓人輕松的東西。
危險系數蹭蹭地往上漲!相比之下皮鞭抽打已經算是人道主義行為了。
尖銳的高跟鞋聲音突然逼近,阿卡莎幾乎以奔跑的速度一閃而至莉萊的前方!
心跳在一瞬間落至冰點,莉萊也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滋滋——
廣播里突然傳來了讓人耳酸的電流聲,讓這暴行停了下來,阿卡莎皺動著惡毒的眉毛,像是一場美夢被吵醒。
“阿卡莎,你那里有一個叫莉萊的天輝叛亂份子嗎?”塔夫曼的聲音從廣播里傳來,透著十足的威壓。
“報告宰相大人,她現在就在我這里。”阿卡莎放平聲線回答,保持著下級對上級的禮儀。
“帶她過來。”
“可是......”
“現在情況很緊急,不要多問。”
阿卡莎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意,深吸而道:“是。”
一股粗暴的力道將莉萊的衣領揪了起來,濃烈的妝味刺得她鼻尖一酸。
“別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你,下次見。”
抑揚頓挫而又充滿陰間氣息的發音,生怕她突然一口痰吐了上來,倒也不是怕被羞辱,而是總覺得這人的口水里有劇毒。
說完,阿卡莎便踏著尖銳的高跟鞋離開了,聲音逐漸走遠。
許久之后,莉萊才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胸口伏動,驚魂未定,雙目空空地看著灰堊色的房頂。
她終于清醒地認識到了一點,這里.....是貨真價實的敵方老巢,不是那種賣賣萌就能安然渡過一整天的地方。
舉個例子,如果是幾個隊友整這么一出,她們估計會一邊陰笑,一邊說“我這針頭可是帶有劇毒的”。
然后裝狠毒似地在針管邊緣舔了一圈,最后她們都掛了,呵呵,真有趣。
“沒事吧,小姐。”旁邊一個秘警隊隊員很關心地說,另一名隊員則將她扶了起來。
“沒事。”莉萊晃晃腦袋,讓意識清晰一些。
“沒想到你居然是史黛拉元帥的妹妹啊,這應該不是假的吧?”其中一位笑著說。
“額......是真的,你可以去翻檔案。”莉萊肯定得有些勉強。
“那我們可得好好巴結你一下了,哈哈。”
“說實話,我們也很驚訝你也是史黛拉元帥的妹妹,但你不應該對隊長說這些,她是真的會殺了你的,隊長她一直以來都是皇帝陛下的忠實仰慕者,在史黛拉出現之前,隊長才是陛下的左右副手,后來一次私斗,隊長的臉被史黛拉燒傷了,從此隊長便將史黛拉當做最大仇敵。”
這.....這不是標準的宮斗模板嗎?
原來夜魘也玩內斗這一套?
天輝好歹也是幾個領導在官場上斗爭,雖然把自己斗垮了,但好歹也是男人戲的范疇,怎么聽這夜魘乍看上去是個暴力肌肉男,但背地里卻一股小家子氣的宮斗感呢?
“大概你也很難理解我們的體制,其實并不比你們天輝好多少呢。”隊員無奈地笑笑。
莉萊也回以理解對方的苦笑,顯然對方對天輝并不了解。
和這幾個暖系的大哥哥.....呸!秘警隊隊員們聊了幾句之后,就被他們押送向了另一條走廊。
穿過層層守備森嚴的閘門,來到了一個小房間的門外。
“宰相大人,您指定的人我已經帶來了。”
“讓她一個人進來。”
“讓您和一個天輝叛亂分子獨處一室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