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的行動被什么神祗俯視著一般。
而這個時候她同時發現,原本約定好該沖到對面的弟弟一隊人居然沒有出現在對面!
啊!她心中吶喊著,抓緊了手里的骨矛。敵人就在眼前了,她沒有時間猶豫和退縮!必須打敗他們!司龍神會扛住這邊的神祗的。
眼前身騎白象,臉和象一樣白,能夠一手指揮野豬方向的人顯然就是這場戰斗的突破口,所以她毫不猶豫將骨矛投了出去,再抓起另一只骨矛。
下一刻,她終于知道了自己的不安出現在哪里了。對面的白臉少年只是微微抬了抬手,一塊黑色的盾牌便擋到了身前,將她奮力投過去的骨矛輕易擋到了一邊。
但同時,對面的弓手開始射箭了。
她身前幾個舉著符咒甲片的人紛紛中箭倒下。他們給予厚望的破箭術一點用都沒有。揮舞著巨矛的象騎卻已經到眼前了。
“繞過去!”面對山一般壓過來的象騎,她飛快做出了決斷。
沖在她前面的白川人都在往兩邊跑,如同被礁石劃開的流水一般,然后她便看到那頭白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如同她撞向了礁石。
充滿之中,她還在盾牌和獸皮的間隙里看到了一雙憤怒的眼睛。
象牙,長矛,象腿,無數的喊殺和慘叫,她收起了自己英姿勃發的身姿,往象腿中間滾了過去,眼見象腿踏過來,她還伸出了骨矛往象腿上戳了一下,跟著借力再滾開了。
暈眩著爬起來,爭鱗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著。
**十人的白川人隊伍被象騎一撞而穿了,不知道有多少同伴在地上噴血哀嚎。散在她右手邊的勇士正迎上了徒步沖來的敵人,慘烈的廝殺開始了。河對岸似乎沒有什么動靜,這邊的寨子的石墻上似乎露出了不少腦袋。在她的左手邊,一個明顯是孩子的半大少年扎步挺矛,將她一個同伴刺倒在地上。旁邊,一個明顯年老的敵人用一個盾牌擋住了攻擊,將一根骨矛刺入了她一個健壯的同伴肚子……
“嗬噢——”她如同發怒的母獸般嚎叫起來,揮動骨矛抽向她身邊的少年。那少年舉矛微微一擋,跟著應聲倒地。
她跳過少年,趁著后面的象騎在遠處掉頭的空檔,揮手指向石寨:“打過去!”
這里的白川人比椿生和荊部落的人多一些,她覺得應該在人手充裕的時候攻敵必救。這里只有老弱男人了,那么寨子里肯定就只有女人孩子了,攻下寨子,說不定能讓那些可怕的象騎有所忌憚。
她是真的往前打的,她身前的所有敵人都被她招呼了。但她也絕不戀戰,邊戰邊跑。在又上了一個敵人后,她已經帶著十幾二十人沖出了戰團,往寨子沖過去了。
她帶的人足夠控制女人孩子了。她也相信身后的同伴能夠支撐到她奪下寨子。
“不要亂,先弄死這些人!”遠處傳來了剛才指揮野豬的聲音,爭鱗聽了莫名有些慶幸。
沒有男人不在乎女人孩子的。她還聽說椿生和荊部落這里還實行了什么婚姻制度。只要她控制了女人孩子,戰斗幾乎也就結束了。
她慶幸那個少年太過稚嫩,不明白這些道理。
直到她眼前出現了一頭老虎,一個挽弓的少女和一排挺著長矛女人。
爭鱗中箭,被老虎拍暈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眼睛因為失血閃得厲害,那個騎白象的少年拍著她的臉戲謔道:“你挺不是能喊嗎?來,叫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