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徐斯規又大叫了起來,推開了李玲站著捂著頭,開始踢東西,沙發前的茶幾被他踢倒,玻璃碎了,上面的東西也倒了一地,李玲看到這個場景也快受不了了,
“夠了,徐斯規,你給我醒醒。”一個耳光打在了徐斯規臉上,
徐斯規愣在那看著李玲,指著電視機,“是他,是他。”
李玲轉頭看著電視機的畫面,秦宮杰出現在自己的眼里,“是不是他?”李玲也指著秦宮杰的問徐斯規,
他點了點頭,頭痛不已捂著頭倒在了沙發上,李玲扶徐斯規進房間,拿了熱毛巾浮在他額頭上,回到客廳將碎玻璃掃干凈,整理干凈后癱坐在沙發上打了電話給自己的爸爸李千石。
“爸,我有事和你說。”李玲坐在沙發上坐直著背,
“玲玲啊,怎么了?”
“你能派人幫我查一下‘秦氏集團’嗎?我覺得這個公司有問題。”
李千石眼皮一抬,“胡鬧,你說查就能查嗎?”
“這公司肯定和斯規的失憶有關,你就幫我一下吧。”
李千石走去了陽臺,不讓自己老婆聽到,“斯規想起來了都?”
“沒有,但是他聽到這家公司名字就會頭痛,你幫幫我把。”
“玲玲,你別胡思亂想了,斯規的事我知道對你打擊很大,但也不能瞎胡鬧,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后李千石并沒有直接回到客廳,點了一根煙看著遠處的燈火街景,而李玲也沒有因為遭到父親的拒絕而灰心,下載了一個招聘手機客戶端,直接輸入了‘秦氏集團’的崗位,女人的決心和成熟是人們經常容易低估的一件事。
楊家銘洗完碗后趁著陳智恩和父母下樓散步,打了杯Espresso去陽臺抽了根煙,再怎么不想去想起,可下午發生的事就會在腦中徘徊,最令楊家銘痛恨的是馮其麟的行為,如此憎恨就如看見當初鏡子里的自己,一口喝掉了半杯咖啡滅了煙后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翻著各種應用軟件,也沒什么引人關注的新聞,走馬觀花的打開/關閉,再打開另一個再關閉,循環著直到陳智恩和父母回到家。
周二楊家銘走進辦公室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身旁的馮其麟也就看著自己的屏幕,兩個人形同陌路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楊家銘知道并不能因此就說馮其麟不是好人,他只是利用自己的權利做一個順水人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人不是他殺的也沒有權利說項云召無罪,但就是這點讓自己不屑于他為伍。
而經過了昨天的事,馮其麟的心中也產生了一些隔閡,讓他不敢和楊家銘說話,他對楊家銘也沒有抱有恨意,只是怪他的古板,只要裝個糊涂就能幫下自己,項云召不管是不是誤殺都會得到相應的懲罰,為何一定要堅持著所謂的原則,馮其麟也確定楊家銘以后肯定會改變,只是還沒到那個時機。
午飯時間兩個人也分開各自去食堂,挑選的位置都看不到對方,今日食堂的菜是楊家銘最喜歡的,每人兩個炸雞腿,還有個小葷油面筋塞肉,素菜兩個分別是菠菜和冬瓜炒毛豆,外加一碗豆腐肉絲羹,換做平時楊家銘心情就會很好,可今日吃著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就提不起勁來,臉耷拉著沒什么精神;
馮其麟也是如此,兩個人一起吃飯已經持續了一年了,又在同一個辦公室,下班后的交集不多可上班也是無話不談;
這一切的舉動自然逃不過顧澤林的眼睛,別說他了就連食堂打飯的阿姨看到兩個人分開坐也大吃一驚,嘆了口氣繼續招待其他來盛飯的公務員,風風雨雨早就見多了,食堂的阿姨只是惋惜這些年輕人,面對的都是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吃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