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點,楊家銘醒的比鬧鐘還早,躺在床上想著待會開庭的流程,躡手躡腳地下床去客廳打了杯咖啡,這時間父母還沒起床,在陽臺上點了一支煙喝著咖啡,太陽已經火辣辣地曬著眼睛都睜不開,不過也挺享受這個過程,閉著眼睛整個人特別放松,喝完咖啡走進客廳,洗漱完換上衣服就出門了。
到了檢察院時間才7點過10分,保安都意外來得這么早,楊家銘發了根煙給保安后就停車進辦公室,打開文件再仔細地核對了一遍,生怕對案情有遺漏,看完后肚子居然有些餓了,常年不吃早飯的楊家銘也沒想到,走去旁邊街的面店吃了碗雪菜辣肉拌面搭配一碗牛肉湯,吃完后抽根煙一看時間9點了,距離開庭還有30分鐘。
回到辦公室換上衣服打了電話確認了**勇和劉強父子都已經到了,總算松了一口氣,劉子雄來到楊家銘辦公室先見個面,待會會在聽眾席旁聽,兩人走出辦公室進入休息室,和幾個證人稍微對了下口供,一起出庭;
楊家銘看著對面的韓杰楓,目光不曾逃離半分,韓杰楓反而被盯的有些不自在,首先傳召了上訴人上次的證人劉寅,由楊家銘先提問,
“證人,你、鄭子洋和項云召是同學關系,你們平時的關系怎么樣,會一起玩嗎?”楊家銘并沒有直接問韓杰楓上次問的問題,
“我們小時候關系好,2年前就不怎么一起玩了。”
“為什么呢,照理你們應該越長大越要好啊。”
“是因為我們爸爸的原因,鄭子洋爸爸和他們鬧翻了所以大家就遠離了,而我爸爸讓我聽項云召的話別和鄭子洋玩。”劉寅地口氣讓人聽起來有一絲心疼,
“那你和項云召怎么不一起玩呢,是你不喜歡他嗎?”
“不是,他一直打我,我不喜歡和他玩。”劉寅說完韓杰楓就提起了反對,楊家銘解釋問得問題只是為了讓大家了解案情的真相,韓杰楓反對無效,
“他打你?他為什么打你,是你罵他還是打他,或是偷他錢了?”
“都沒有,沒有人會偷他錢,他在班級里最兇,誰都怕他,我和鄭子洋最倒霉坐在他旁邊,他上課趁老師不注意也會用尺或者腳踢打我們。”
“你們有沒有告訴老師或者告訴家長這種情況?”楊家銘站在劉寅身邊一動不動,
“老師管不了,如果老師說他,他放學會打得更兇,我們也就不說了,我爸爸是為項云召爸爸打工的,不關心我有沒有被欺負,他只會說小孩子打打鬧鬧正常的。”劉寅說完有些失落,楊家銘看了眼聽眾席的劉強,
“鄭子洋死的那天你在現場嗎?”楊家銘在了劉寅身邊堅定地看著他,
“我在,我們都在廁所里,他們讓鄭子洋拿零花錢給他,鄭子洋沒帶就被打,還讓他脫褲子鄭子洋不肯,項云召一腳踹了鄭子洋,他頭摔在廁所里的階梯直角上后就死了,在后來老師就來了。”劉寅邊說邊流下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