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在旗木朔茂的面前似乎都失了效。
桌子上擺放著已經倒好的熱茶,上面冒著的熱氣還未散去,一邊一個,一人一杯,要是喝上一口你就會發現,茶水的溫度剛剛好是最適宜飲用的。
似乎宅子里中所發生的一切都瞞不過他的感知,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忍界最頂尖的暗殺忍者,哪怕是身負重傷也依舊不負盛名。
“招待不周,舍下只有一些茶水。”旗木朔茂沖著對方儒雅的笑笑,先是伸出手對著已經倒好的茶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接著自顧自的拿起自己面前茶杯抿了一口。仿佛沒有看到對方這一身殺氣騰騰的打扮。
那人并沒有答話,也沒有端起茶杯,只是靜靜的看著旗木朔茂,冷漠的雙眼中沒有一絲光彩。
“這次的任務辛苦你了。”見那人不答話,旗木朔茂再次開口。此言一出,對方毫無感**彩的眼神中終于有了一絲波瀾。
“您早就發現是我了吧?”雖是用的疑問句,卻是非常肯定的語氣。那人緩緩揭開了自己臉上的黑布,正是白牙小隊唯二的幸存者,小田切讓太郎。
旗木朔茂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將手中喝完的茶杯放下。
小田切讓太郎如臨大敵般全身緊繃的盯著旗木朔茂,不敢有一絲大意。生怕對方突然暴起出手,眼底卻有一絲非常隱晦的情緒一閃而過。
任誰看到小田切讓太郎這一身打扮都不會認為他是來串門的。
他的目的很明顯,是來殺人的。至于殺誰?現在旗木家中只有旗木朔茂一人。
昔日的同伴如今卻刀刃相向,旗木朔茂的心情很是復雜,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小田切讓太郎既不敢主動出擊,也不敢轉身逃跑,他甚至連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知道從自己被發現的那一刻,主導權已然在對方的手中。
只有身為旗木朔茂的隊友才知道‘白牙’真實實力的恐怖。哪怕他面對的是受了重傷的白牙。
沒有人可以在夜間在‘白牙’的面前逃走。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中。
“為什么要那么做?”
也不知過了多久,旗木朔茂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聲音在小田切讓太郎耳中恍若隔世,當最后一個字結束時如同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接著他的神情劇變,害怕、恐慌、不安各種情緒在臉上逐一變換,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身后的夜行衣被冷汗瞬間浸透。
他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
不知道為何,在極度害怕、不安的情緒中,小田切讓太郎的內心又有一絲絲的解脫。
最終小田切讓太郎滿臉苦澀的看著旗木朔茂:“大人,您是在什么時候發現是我的?”
“從我受傷回到營地里的那一天。”
“原來...如此...”原來這么早就被發現了嗎?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