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義走到了他們跟前時,卻發現他們已經成為了一具干尸,張大了嘴,雙眼滾圓,面色無比驚恐。
一下子,眾人的心也沉到了谷底,這里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南洛界的最終入口,這里更像是一處吞噬生命的鬼地,而這種感覺從踏入此地就一直不斷。
“有沒有感覺這里像一處上古祭祀場所?”洛義終究還是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祭祀之地?”
棲枝和炎飛作為血脈者,他們知道的一些信息遠比洛義多,經他一提醒下,他們瞬間想到了什么,無比震驚地異口同聲道:“七部祭!”
“什么七部祭?”洛義皺眉。
炎飛和棲枝兩人久久心情才平復些,炎飛面色依舊凝重,說道:“傳說,當年南洛道人遭遇了一場生死大戰,妖物無比強大,導致南洛界崩塌,他和妖物雙雙重創,而南洛七部為了自救,匯聚七部血脈催動祭祀大鼎,以無上之力封印了妖物!”
“那和這里有什么關系?”
炎飛沒有直接回答他,自顧自地道:“七部血脈催動祭祀鼎,匯集七部之力將重創的妖物封印于鼎內,至此戰后,南洛界遁入虛界,祭祀鼎也不知所蹤。”
“我們懷疑,我們現在就是身處祭祀鼎內。”
炎飛的話無疑就是一個重磅炸彈一樣,頓時在隊伍中炸開,就連洛義都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不過細思極恐,真有可能如炎飛說的那樣。
之前進入此地時,他就有種感覺,這里外形很像一個器物,只是他當時沒有往鼎這方面想而已。
“要看看這里到底是不是祭祀鼎的話,直接上那個階梯石頭就知道了。”棲枝第一個朝著那階梯石臺而去。
石臺底部兩丈見方,三米高左右,由于高度視線問題,臺上情況如何,他們并不知曉。
當踏入第一層階梯的時候,每個人身體微微一怔,尤其是洛義這種血脈者,來著血脈內的傳承竟然緩緩燃燒,胸口處的血脈圖紋也如點著了一樣,開始燃燒。
“天地悠悠,血脈傳承,生命之火,永不停息。”
古老聲音如雷貫耳般落來,而此時的階梯之上只有洛義一人,他聽著蒼老悠遠的聲音拾級而上。
石臺一共九級,每走一級,恢弘的古音便徐徐傳來,而每走一級身上的血脈圖紋越發旺盛一點,源自他體內的血脈力量如同溪流匯江一般涌出。
每一階都走的緩慢而艱難,而洛義如同一個朝圣者目光堅定地朝上而去,似乎那里有著他尋找的答案。
腳下是一條帶著血印的路,一個手掌血印是他攀爬的艱辛體現,流淌的是他執著的追逐。
血落在地上,也流入了重域。
詭異的一幕同時在地面和重域中發生,它們如同兩道吸血蟲,不斷吞食著洛義的鮮血。
而隨著體內血脈之力的燃燒,鮮血的流失,洛義則慢慢喪失了對重域的控制,飽腹之后的它竟然從洛義掌心飛了出來,緩緩漂浮在頭頂之上。
柔和的光輝灑落,如同一道光幕將洛義包裹了起來。
嗡~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嗡鳴,無形之力自那階梯石臺上洶涌而來,不過再接觸到重域光幕時,整個波動頓時消融了下去。
而此時,洛義胸口的血脈圖紋也恢復了過來,也緩緩從那種古怪的狀態中退了出來。